不用夸了,这是他应该做的。
“啪”一声,他头又被白砚拍了下。
白砚嫌弃地瞟他一眼就走了。
裴挚赶紧追,“哎……怎么了哥?”
白砚根本不想回头,“你太招人喜欢,没管住手。”真烦人,好像他多稀罕把这小混蛋栓裤腰带上似的。
去一趟医院,回家已经是下午。
白砚前两天心情不太好,到这天倒是缓和了许多,原因很简单,不用赶通告外出见人,他又可以闷在家钻戏,虽然裴挚在一边时不时闹腾吧,但还是那句话,跟疯狗小朋友斗智撕扯都比跟大人谈笑愉快,这事儿没法说理。
晚上,草台班子一行人上门探病。
这次跟着小老板来的不止佘晶姑娘,居然还有仇安平。
裴挚开门,见到这人就不高兴了。
游艇晚宴,这人在蹭到他跟前说白砚坏话、意图勾引他抢白砚角色的事儿,他还没忘呐。
不过终究是白砚跟他要情面护过的人,人家探病还规矩带了东西,上门是客,裴挚忍着火气把人让进了屋。这家伙后来又跟他哥讲和了也不一定。
白砚看见仇安平,也是一愣,讲和,不存在的。这位草台班子的第二星嫉恨他好几年了,从来不加掩饰,原因未明,可能就是出于咖位的嫉妒。
三人进门。
仇安平落座后的第一句话:“听说你最近又办了件大事,贺玉轩都对你低头,真是让人羡慕不来啊。”
小老板是个直肠子:“我在公司楼下撞见他,他非要给我来。”
行吧行吧,来都来了,也不至于拿扫帚把一完全没威胁的角色给扫出去。
白砚坐下跟佘晶开始聊剧本。
来者是客。
裴挚很尽责地去倒水,小老板悄摸摸地撵在他后头跟着,一直跟到厨房,十足崇拜地说:“你教训了贺玉轩,太牛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偶像。”
裴挚毫不在意地说:“小事儿。”
怎么能让偶像倒水呢是吧,小老板也拿了个茶杯,“我来。”
裴挚不干了,“放下!赶快放下!”
小老板只能乖乖放下杯子。
裴挚这才满意地倒了三杯水,放在茶盘一块儿端出去。
临走,朝小老板瞥了一眼,这人怎么就不明白呢?这是白府,只有他这样的准主人才有资格给客人倒水。
裴挚出去时,仇安平正在说佘晶经纪人辞职的事。
他把水摆上,自己到白砚身边,靠着沙发扶手坐下。
白砚问小老板:“她经纪人辞职,怎么回事?”
仇安平讥诮一笑:“还能怎么回事?公司没资源,艺人还不长进。佘晶,你说你怎么就把孟姝那边的戏给丢了呢?”
白砚只看小老板。
仇安平说:“干嘛非要问废物要答案?”
裴挚顿时心头火起,这人有病?要骂人一边骂去,干嘛赶在他哥家来管不住嘴。
他眉一横,脚被白砚碰了下。
行吧,他要收拾人,也不在他哥家收拾。
这时候,小老板才惭愧地说了佘晶经纪人辞职的始末,剧情跟仇安平说的差不多。
白砚终究是个病人,三人没坐一会儿就告辞。
临出门,仇安平又嘴贱了一句:“一哥,早日康复,这帮子透明就靠你了。”
白砚这次没忍,冷嘲道:“没抢到我的角,气还没消?”
仇安平扫一眼裴挚,笑:“谁真稀罕你那个角色,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想给你找不痛快。”
草台班子艺人各有特色,这位的特色就是,能不屈强权地表达嫉妒。
吃过苦头还当着裴挚的面跟白砚呛。
裴挚眼色阴沉得吓人,小老板和小花瞧着脸色都变了。
可他们突然听见白砚说了句话。
白砚冷冷问:“卖身出气比卖身上位高贵点?”
小老板小花:“……”
裴挚:“……”666666666666
你爸爸就是你爸爸,影帝爸爸要跟你尖酸,你就护好那张脸皮吧。
仇安平气哼哼地走了。
送走客人,白砚慢慢踱回客厅,不忘回头跟裴挚交待一句:“你别对他做什么,我留着他有用处。”
裴挚明白了,这人上次在他面前还那么怂,今天突然有胆了,这就是吃准了自己对白砚有用处,而他会听白砚的话。
他气不顺地问:“他能有多了不得?”
白砚靠着沙发坐下,“挺了不得,他自带团队,自带资源,从来不用公司操心,创收不比我少。”
裴挚挨扶手坐,扭头看着他,没说话。
白砚想到裴少爷的性情,觉得有必要解释得更彻底,“他上次对我动手,不是已经被你搅了?他跟我对上,就没赢过。平时,他也就爱动嘴欺负人,实在算不上讨厌。”
白砚没法跟裴挚一样热血,至少不能拦着裴挚热血,他不能粗暴地要求裴挚当瞎子,所以就必须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地让裴挚别对不适当的人动手。
他以为自己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可裴挚问:“没事总跟你对上,这还不算讨厌?”
白砚:“……”
裴挚又问:“那怎么样才算讨厌?”
第17章 真实
怎样的行为才遭人厌恶。
白砚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主观性太强,个人底线不同,无缘无故恶语中伤不算过错?显然不是。
可你要是见过三人成虎颠倒黑白,只手遮天罔顾人命,仇安平这嘴贱的毛病完全不算什么,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