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一向仁厚,真遇上乾纲独断,容不得人的帝王,只怕光这一项就够杀头的。哪怕当下大功不好追究,难免以后清算。
“爹这回气了个够呛,”他叹,以前是骆易一个人敢把天捅破个窟窿,现在在加上个行事更加执意妄为的柴榕,简直如虎添翼,如鱼得水!
郑氏听了眼睛直冒绿光:
“你是说柴榕冲冠一怒为红颜,是为了救那顾氏才拉着阿易一起去攻的明阳城?”
“那还用猜,圣上话里都带出来了。”
既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同时又难免带出些微的认同。是个男人,连自己家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叫什么男人?
柴榕固然不尊军令,可是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女人——
最重要的,这场仗打胜了。
万一败了,或者没有攻下明阳城,哪怕将那顾氏救出来,估计那也是一道死罪。
郑氏一听就坐不住了,叫人进来带了件白狐狸皮的大氅披上就要去二房那里。把骆非都给看无语了,他都脱下了常服要休息了,大晚上居然还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