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唐骥一拍大腿,“英雄所见略同!”
“这是胡闹!”桑琳呼地站了起来,“你们两个纯粹是胡闹!”
她跟连珠炮一样:“这不是什么十代八代的血族,而是一个六代,还上了危险序列!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还有至少三份案卷跟他有关,那他在危险序列里的位置应该还要往上升!这样的危险异种,你们却要在他最喜欢的环境里诱捕他?这纯粹是胡闹!猎魔人条例——”
唐骥摸了摸耳朵,抬抬手打断了她:“刚才吴鹏已经说了嘛,只有这样,23号才可能往陷阱里跳啊。”
“他懂什么!”桑琳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主意是唐骥提出来的,冲着吴鹏又开了火,“亚洲工会才抓捕过多少异种?一个六代血族,你真见过吗?你知道六代血族的能力吗?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提出这个法子?你要自己送死没人管你,别拉上别人!”
吴鹏默然地看向唐骥。他就是附和了唐骥一下,为什么现在这方法变成是他提出来的了?
把炮火转移到无辜同伴头上的唐骥耸耸肩,伸手把桑琳拉坐下来:“别激动别激动,吴鹏这个办法虽然有点冒险,但你仔细想想就知道,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吴鹏对他的厚颜无耻无话可说,只能保持沉默,并且用目光指责他。无奈唐骥视若无睹,继续侃侃而谈:“我们不清楚他的目的,不知道他潜藏在什么地方,即使发现他在跟踪也很难抓到,你说,这种情况下,我们耗得起吗?别忘了,我们还有好几件事要处理。”
桑琳不说话了。的确,冰蓝、詹森,还有那只飞得特别快又会幻术、已经两次从他们手下逃脱的血族,都是他们目前要处理的。这种情况下,如果背后还跟着个23号,那真是如芒在背,睡觉都要睁一只眼。
“正因为郊外环境适合23号,他才最有可能出现,并且有可能轻敌。”唐骥敲敲桌子,“就算他不会轻敌吧,可我们如果布下陷阱,环境就对我们有利了。”有准备的仗,总是更好打一些的。
跟从前每次出任务一样,桑琳被说服了,但还想最后挣扎一下:“还不能确定23号到底是在跟踪谁呢。说不定他是想通过你找到姓李的。”
唐骥满不在乎:“反正所有的人都去,不管他找谁都一样。”
“他们?”桑琳说起李天翌就一脸嫌恶,“你要是跟他们说是去当诱饵的……”她敢打包票,李天翌绝对哭着喊着不肯去,那个丹尼尔也一样。
“谁说让他们当诱饵了。”唐骥狡猾地一笑,“我才是诱饵啊。我觉得23号的目标就是我,他们只不过是去玩的。”
桑琳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你这个……违例了……”
“没有啊。”唐骥一脸无辜,“工会没有说不让猎魔人做诱饵啊。也没要求设伏的时候一定要清场。”前者不必说,后者基本上是做不到的,尤其是猎魔人单独行动的时候。
桑琳对他的脸皮毫无办法。事情很快决定下来,吴鹏先走了,明天他得先去现场仔细勘探一下,把地形全部摸清,才能决定具体如何设伏。
关上门,桑琳回头看了一下几间卧室。李天翌和丹尼尔已经去睡了,主卧还亮着灯:“他还挺敬业的嘛。不过,如果你事先不告诉他们,万一到时候他们随便乱跑受了伤,你一样要负责任的。”唐骥的做法其实挺无赖的,钻了猎魔人条例的空子。如果一切顺利当然没事,但如果李天翌等人受伤甚至丧命,工会必然要追究他的责任。
唐骥收起了笑容:“李天翌和丹尼尔绝对不能知道真相,否则他们只会把事情搞砸。”
桑琳立刻听出了他的意思:“你是说顾颐可以?我倒是觉得有点奇怪,这几天你究竟怎么了?别告诉我你演戏演出真爱来了,假戏真做,把人上了?”
“咳!”唐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一个未婚女士,言语不要这么粗俗。什么上不上的,而且——我很正常好吗?”
桑琳脸色略微缓和了些:“那就好。那你说说看,为什么打算相信他?别忘了良安桥商业街的录像……”
唐骥又干咳了一声:“我今天去见了他那个需要借钱的朋友。”
桑琳脑海里灵光一闪:“不会就是跟他一起去良安桥的那个吧?”
“就是的。”唐骥点了点头,“而且我要是没弄错,他是个黑客。”
“所以监控是他做的手脚?”桑琳皱眉,“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你是觉得顾颐只是陪着这个黑客去的?但是反过来说,他找这个黑客帮忙也是有可能的。”
唐骥点头表示认同她的说法:“不过,我这几天已经反复做过比较,23号在酒吧施法的魔力波动,跟那天在良安桥的那个触发魔法基本一致。”
不同的魔法,当然要用不同的方法施展。但是对同一个人来说,尽管是施展不同的魔法,所释放的魔力波动总有其类似之处。这就好像一个画家描绘不同的事物,但他的笔法或用色方面,总会有某个固定的特点,这个,叫做“个人特色”。
“你确定?”桑琳猛地扬起眉毛,“所以你是说,那天在良安桥攻击你的是23号?”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鉴定的眼力,无论是鉴定画还是鉴定魔法。反正桑琳自己在这方面就不行,而唐骥却颇有天赋。
“基本可以确定。唯一让我疑惑的就是,在良安桥的黑雾攻击跟23号的行事习惯似乎不大相符,他可真不像个会对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