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丝淼扬了扬眉头。
看似对她好,实则却宁愿让她受白沐止的责罚,来换取他想要的消息。
真是够虚伪的。
岑丝淼最近几天,一直在白沐止屋子里。起初是下午过去一阵儿,后来就变成了傍晚才离开。
除了那天罚站以外,晚上倒是没在那儿待过。
每天早上她又开始负责打扫白沐止的屋子,本来去告状的丫鬟,瞧见这般情景,气得要死。
岑丝淼打扫屋子的时候,瞟见几次白沐止,没有敢吭声。
他也没反应。
后来有一次,岑丝淼不小心撞到正往外走的他,顿时吓得厉害,嘴唇一抿,就要落泪。
他看了半晌,眉头动了动,胳膊抬起,声音一如往常的冷淡:“过来。”
岑丝淼跟着他进屋。
里面的丫鬟全出来了。
岑丝淼觉得自个儿这些天的胸口快被揉坏了。
结果,没成想先坏的是白沐止。
他得了风寒,本来就苍白的唇色,变得更加难看。
偏偏大夫开的药他都不吃。
连床头的那扇窗子也还打开着,不分昼夜,冷风一个劲儿往屋子里灌。
里面冷的跟冰窖似的。
岑丝淼以为能趁着这几天去瞧瞧柳无恙,没成想白沐止还要她过去。
倒是用不着照顾他,只要解扣子就成。
岑丝淼尤为担心他,眼神都透着关心,时时提醒他多穿些衣裳。
白沐止正靠在床上,抱着岑丝淼的腰身,手在动作着,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话。
他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岑丝淼反倒越说越来劲儿,还想立刻下床去给他找衣服穿。
正在她要起身的时候,白沐止把她按回去,掀开一床被子盖上。
“你若是冷就直说,拐弯做什么?”
岑丝淼抿抿唇,心里有些委屈,好意就这么被浪费了。
吃饭的时候,岑丝淼都待在他身边,拿着茶杯给他倒水,生怕他因为风寒影响了胃口。
忍不住让他多吃些。
每次白沐止被她劝的不耐烦,冷着脸让她把嘴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