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们都不亲近。」
既然南莲并无站派,原竟才继续道:「你的皇帝舅父希望原家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南莲虽不过问朝政之事,可也懂得原竟的用意。尽管明白原竟用苦肉计是迫不得已,可也还是为她的冒险而感到惊怕和气愤。手不由得抓住原竟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郡主大嫂你,你武功盖世,若要责罚我动手便是,何时学会了如此手段?」原竟捂着印着牙印却没破皮的手,一脸惊讶。
「你先前说你知错了,这可是知错的态度?」
原竟被呛得哑口无言,只能勾着南莲的手轻轻地在她的手心写着什么。南莲本来板着一张脸,看见她此刻的模样,也忍不住化冰雪为暖煦:「你先歇着,我再去给你煎药。」
原竟苦着脸:「还喝,方才便是太难喝了才吐出来的。」
「良药苦口。」
原励回了原府,原烨便问他在春猎大会上发生了何事,为何吕文会向原竟下毒。原励本来就因被莫名其妙地怀疑而积攒了一肚子的气,回来后原烨又不问青红皂白便质问他,倒像他是那个指使吕文德凶手,不由得怒道:「我怎知她为何会中毒?」
「反了!」原烨大怒,在这一点上,两父子倒是挺像的。
原鹿氏生怕原烨又要责罚原励,便上前道:「老爷,你让励儿好好说,连皇上都查清楚了与他无关,你莫要把他当成了凶手!」
原烨缓和了脸色:「我将他当成凶手了?临出发之际我还叮咛你们兄弟之间要相互扶持,可转眼间她便被你院里的人下毒了,这是为何?」
「我怎知?!吕文或许根本就没下毒,是被严刑逼供的!」原励回想起御林军的审问手段,若非他是原烨的儿子,怕是也要被严刑拷打了。
「行了老爷,吕文已死,吕武也奄奄一息了,他们兄弟俩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原竟也无碍,这事就该结了吧!」原鹿氏道。
原烨想了想,转身回了书房,又追加了几封书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到原竟那儿去。没亲自确认原竟无事,他始终有些难安。
原励低声骂道:「晦气!」本来以为这番跟着去春猎大会还能有所收获,却不曾想损失了使得最久和感情最好的小厮,回来后又被无端指责。他本打算去找平遥,却想到自己如今满身晦气,不能让平遥跟孩子沾染了,便沐浴更衣出府去了。
他并不想去温香楼、通香馆,便改成去了勾栏阁听曲。
他想到平遥入了原府后便没能回来看一眼,与这里的人也没法联系。而这里若是有她的好姐妹,她们或许能陪平遥聊聊天。这般想着,原励便去将勾栏阁阁主寻了过来,道:「平遥姑娘在你这儿可有什么好姐妹?」
「自然是有的,不过多数都寻了良人离开了这里,之岚跟禾雀倒是还在,不过目下她们正在忙,怕是暂时过不来了。」
「弹几曲也不过一个时辰,我还是等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