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是这样回答的,他说:“临端,我会给自己一个结局,我会告诉他,我喜欢他,我爱他。但是他的结局让他自己给自己。我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主宰别人的命运,哪怕那个人把你当成命运本身。”
何暮光醒过来的时候大脑一片混乱,记忆悉数涌来没轻没重。他费了好大劲才将它们理顺――他喝酒了,他表白了,他亲了何数,何数亲了他。那之后呢?
之后的记忆一片空白,他料想自己肯定是断了篇,只好通过shí_bā_jìn的脑补来完成推论――何数睡了他?如果真是这样,他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多限制级的爱情动作片他也不能白看不是。他睡了何数?这件事情不可能的概率就像是他灵光一闪然后找到了黎曼猜想的错误之处。
于是乎,何暮光很自然的推导出他俩之后什么都没发生,简直是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关系。
他听到外面的声响,悄mī_mī的从床上下来,在落地镜前将凌乱的衣衫又往开扯了扯,自觉形象优秀到足以去承担各色色、诱任务让男男女女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然后轻手轻脚的出去。
可惜,何暮光的计划在看到何数的动作后彻底烟消云散,对方坐在沙发上,茶几边放着几本《h》,手里正拿着他的翻译。
“……”他忽然升起一种上学时期被老师检查作业时的恐慌感,尤其那份作业,还是自己认认真真写的,却还可能得到一个极差的成绩。何暮光一点一点的打算在不引起对方注意的情况下挪回房间躺好装睡以避开可以预见的悲惨局面,就听到何数头也没回地道:“起来了就过来吧。”
何暮光没吱声,一步一步的挪到对方正前站的笔直且态度认真,只可惜被他那深v的黑色睡衣所破坏,怎么看怎么吊儿郎当色、气十足。
何数将那页翻译放下,起身,来到装作小白杨的何暮光面前站定,十分亲昵且自然地扣住对方的后脑,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这个动作做完,何暮光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发烧了,反正脸颊和耳朵烫的厉害,想开口却在说了“你你你……”之后不知如何继续。
何数又丢下一个炸弹,他亲了亲何暮光发红的耳尖,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我喜欢你,所以,暮光,你要不要试着跟我在一起?”
何暮光自觉演绎了无数个个深情的角色,讲了千百句动人的情话,也在戏中接受过许多次告白,却没有一句话像何数如今说的话这样击中他的内心,让他忍不住的想要笑,然后告诉对方――“何数,我只喜欢你。”
“嗯。”得到了肯定答复的何教授立刻转换话题,“你那一篇翻译上有几处专有名词的错误,我已经帮你改了,你看看。”
“……”何暮光死命的抱住他的腰,“何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睡了良家妇女就始乱终弃的大恶棍!”
“还没睡,”何教授语含笑意地纠正道,“更何况你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到手了就不在乎了这是什么道理啊!
“还有……”
“哥,”何暮光止出对方的话,“我求你别再说了,给我恋爱第一天留点美好的回忆行不行啊?”
“其实,我想说――我不会始乱终弃。”
注释君:
昆丁塔伦蒂诺就是拍《杀死比尔》的导演。
《r》就是美国数学会主办的《数学评论》。
听说不过寥寥几笔
第二十三章
总有些事情和何暮光想的不太相同,比如说他喝醉了一次就解决了困扰多年的事情勾搭到了何数,再比如现在他和何数竟然在美好的气氛中,暧昧的灯光下做一些只有两个人才能做的事情――
“你这里带错了,应该把它带到二式,不是一式。化简整理一下就能解出来x的值,然后在带回一式,就能把y也解出来,之后……”
何暮光:“……”他认真地盯着讲题的何数,觉得对方应该是为了防止开学授课不成功,所以在他身上先做做实验,不然怎么解释小情侣第一天在一起不你侬我侬而是学习导数,这简直就跟开了房然后讲洋流图一样嘛!不对,比这更过分,这是在浴室里看着水流漩涡方向讲地转偏向力!
“你明白了没有?”
何暮光疯狂点头又摇头,“何数,您能不能改变一下教学模式啊,你这样我完全被美□□惑,真心是无心数学题啊!”
何数抬起眼睛看他,道:“那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