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怎么说,清衍自然怎么做,任由你吩咐。”朱睿卿嘴上说得乖巧,像是抹上了蜜儿,但是卫戍觉得他脸上的笑,怎么看着不怀好意和狰狞,搁在话本里,他一定是那种强逼主角干一些不愿意干的坏角色。
“你……你……你……”卫戍涨红苍白的面皮,仿佛要滴出血来,他喝道:“你出去,这事儿我自己可以。”
“是吗?”朱睿卿道:“郎君未免夸大其词。”
……
“啊……嗯……嗯啊……”喉咙里的嗓音变了调儿,从痛苦到愉悦,又甜又腻,朱睿卿可喜欢听,前世听的小曲儿,都没有他随便隐忍的叫唤几声好听。
他一股脑的倒出一大团药膏,药膏的确是夹杂了薄荷的凉意,尽数抹在他的灵根上面,凉得倒抽一口气,“过来,上来——”朱睿卿温声道,大手一捞一拉,不容卫戍拒绝。
卫戍红着一双眼,泪眼朦胧,咬着牙,嘴硬着骂道:“朱清衍,你要死是不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朱睿卿道:“里面擦不到,只有这样才能擦到全部的伤处。”
卫戍的手使劲的拽着身下的锦被,手中出了热汗,锦被被抓得一团糟。
他按照他的话语,尽数照做,身子像是一团火杂夹薄荷馅的团子,软而潮s-hi。
可谓是——
“红绫被,共戏水,怀中搂抱俏郎君。床儿晃,枕儿动,叫声檀郎慢慢耍。身子动,t-u,n儿摇,身骑烈马窥密林,共叹息巫山雨大。”
上完一通药的光景,已是日上中天。
朱睿卿梳洗装扮得当出来,萍之上前担忧的询问:“四娘子,主子现今如何了,有无大碍?”
朱睿卿满面红光,粉面桃腮,一身fēng_liú姿态,他答道:“没什么大碍,搽了点儿药膏,睡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萍之说:“对了,老太太今早来唤主子去用早膳,萍之自作主张,回了老太太那边,说主子身子不太爽利,没睡醒,老太太让主子醒来后去她的院子一趟。”
“嗯,知道了,你下去便是,郎君这儿有我伺候。”
朱睿卿瞅着时间不早了,让丫鬟在厨房里温上一些流食和补品,等卫戍醒来定然饿了,送入房中给他享用正好。
有下人来说,前院的管家那边有人送来了几套头面和金银首饰,说是四娘子的,让他去取一下,朱睿卿让人取了回来,放在房中,又去了老太太那儿一趟,方才看着卫戍安静睡过去的模样,想着短时间内他不会醒来,便只能独自一人来回禀老太太。
丫鬟们说老太太担忧六郎君的身子,食欲不振,正用着一碗r_ou_糜。
他在二道门外候着,天气渐渐炎热,他出了一点汗,已有丫鬟去禀老太太了,没过一会儿,丫鬟飞奔着回来,说老太太有请,那语气轻快、热络,惹得朱睿卿侧目了几眼。
丫鬟们卷着帘子,朱睿卿低着头入内,一步一步的走到八仙桌前,看着像是规规矩矩的小媳妇。
“四娘是吧?”老太太说:“用不着多礼,来来来,来我身边,细细说,戍儿的身子怎么样了。”
“嗯,”朱睿卿声音可小,轻轻细细的。
“抬起头来,你不用跟外人比,外人在我老婆子的面前怎么样规矩那是他们的事,你可是戍哥儿的贴心人,便是老婆子的心肝宝贝。”
朱睿卿闻言,按照话语抬头,老太太今日儿穿着一件紫灰色对襟上衣,衣裳上绣着仙鹤,满头银发整整齐齐的梳成鬓发,额上戴着紫绣菱形抹额,缀着菱形宝石。
浑浊一双眼珠,不时闪烁j-i,ng光。
他抬头的瞬间,与老太太对视了一眼,比起老太太的面如橘子皮皱巴巴的没有半点水分,他粉面桃腮,眼角媚态横生,像是水做成,花捏就,惹得人喜爱不已。
“四娘不愧是戍哥儿看上眼的小娘,当真好看的紧,来,来奶奶这边——”老太太打心眼的喜欢俏娘子,同他招手。
朱睿卿假模假样的推拒,客套,挡不住老太太的命令,见他假意推拒,虎着脸,说:“四娘是不给我老婆子面子了?”
“四娘不敢,”朱睿卿坐下,低垂半面,佯装乖巧小娘子。
坐下后,老太太牵过他的手,问:“来,同奶奶说,戍哥儿真病了?还是……”
“老太太,你……可否……屏退一下丫鬟。”朱睿卿小小声的说,似乎是羞涩,有些腼腆,实则,他想给卫戍留点面子。
老太太没有犹豫,屏退了大部分丫鬟婆子,留下贴身的婆子和大丫鬟伺候。
“六郎君,只是c,ao劳过渡,睡过去了,没有什么大碍。”他的声音放轻了,轻轻细细的,像是和风细雨。
老太太愣了下,瞅见他面若桃李,媚态横生,都是过来人了,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关键处,她乐呵呵的笑道:“这孩子,让他努力点,还真努力了一夜?”
“嗯,”朱睿卿轻声细语的点头,说:“可不是,为了让老太太抱上重孙,六郎君可是十分卖力,折煞了奴家的小腰了。”他扶着腰,露出疲惫的神色。
“哈哈哈哈哈……”一句话,逗得老太太直笑,对着这个孙儿房中人越发满意,午膳多吃了一碗。
翌日,卫戍按照时辰起了个早,又去同老太太用早膳,便听老太太提起来这一茬子事儿来。
卫戍:“……”狠,是个狼人!
“戍哥儿用不着如此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