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居瑁疑惑,潼山关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不知道?四年前他已经在龙椅上坐着了呀!
周硕眉头紧锁,“今日那些人中可有死伤?我想亲眼瞧瞧。”
“有一个受伤被朱家禁了起来,不过还是明日再去吧。”镡时观握住萧居瑁的肉爪子,“我担心,此事与狄国有关。”
狄国,萧居瑁阖眸沉思,之前他昏迷不醒的时候,便听闻狄国在边境蠢蠢欲动,后来他“醒”了,边境便安静了许多。
之前巫桁在京城要见一个人,着安王引荐,还欲将桑柔公主献上,迫得桑柔不得不杀了他,那么,巫桁作为乌凤国的皇子,要见什么人?他想得到什么好处?或者说,他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
联系到蔡立喜好美色,蔡国公府在京城的地位,他是不是可以猜测,巫桁要见的人与蔡府有关?如今镡时观又发现蔡立与狄国有所牵扯,那么,巫桁、安王、蔡国公府、蔡立、狄国,这几者之间会不会有所关系?
乌凤国的实力在萧国和狄国面前不够看,就像桑柔选择与镡时观合作一样,巫桁会不会也想通过蔡立以及狄国的关系,得到在乌凤国的权势与金钱?他无法直接与狄国联通,便只能通过间接的方式。
但是,他又是如何知道蔡立与狄国关系的呢?
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萧居瑁脑子里一团乱,等他从深思中拔出来,睁开眼睛,便看到镡时观放大的俊脸。
“周硕走了,你刚才在想什么?”
萧居瑁伸出指甲,轻轻在镡时观掌心摩挲,写下三个字。
“你是想问潼山关的事情?”镡时观见他点头,便道,“我们在潼山关与狄国交手之时,发现我们的军队中有一批人突然发狂,挥刀乱砍,一时间军心大乱,狄国趁虚而入,我们奋力抵挡方守住关口。”他说着喝了一口水。
萧居瑁等着他的下文。
“我们将那些士兵绑住之后,周硕对他们进行检查后发现,他们是因为误食了一种草,这种草容易使人心智迷乱,若是食用多了,还会成瘾。而这种草,常见于狄国。”
萧居瑁点点头,这件事情当时怎么没有告诉朕?他睨了一眼镡时观,伸爪拍打了他一下。
镡时观笑了笑,“当时也没造成严重后果,就没有上报了。”
“蔡立身边那些人的状况与当时的士兵很像,但要理智得多,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事情到底如何还有待查证。”镡时观起身,“明日我会带周硕去看看,现在的话,还是先填饱肚子为好。”
他话音刚落,萧居瑁的肚子就叫了起来。
猫陛下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拍了拍自己不争气的肚子,镡时观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午膳没怎么用?”一般到这个时辰,萧居瑁从来不会饿得咕咕叫的,镡时观记得很清楚。
萧居瑁抬眸看了眼男人严肃的面容,垂首沉默。
“罢了,也是我不好,将你丢在府中,既然肚子饿了,我就吩咐膳房立刻摆膳。”
翌日一早,镡时观便抱着萧居瑁,带着周硕来到朱府。
朱家昨日也有伤亡,本来喜气洋洋的寿宴被蔡立弄得乱七八糟,朱老爷子直接气晕过去,朱家子孙都在他床榻前忧心站着。
“巧巧,”朱常生伸出手唤朱巧巧,朱巧巧眼眶通红,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爹。”
朱巧巧是朱常生最小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比起那几个儿子,他最心疼朱巧巧。
“你没事吧?”
“爹,昨天哥哥们都护着我,我没事的,倒是您,莫要太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朱巧巧说着,一颗眼泪就顺着精致的脸蛋淌下。
“好,好,爹不气,你也别哭了,看着爹心里难受。”朱常生叹了口气。
“老爷,云霄山庄二公子前来拜访。”朱府管家在门外说道。
朱常生道:“快请。”他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在床上。
镡时观领着周硕进来,一身玄色宽袖长衫,上面纹云绣竹,看起来器宇轩昂,稳重沉着。朱家昨日已在寿宴上见过他,对他印象极好,就连方才还落泪的朱巧巧都偷偷抹了泪水,往他这边瞅了好几眼。
萧居瑁跟在他脚边,将众人的神情都纳入眼底,尤其多看了两眼朱巧巧,果然秀致美貌,那一双秋眸动人得很。
“晚辈见过朱世伯,见过几位世兄。”
朱常生笑了笑,愧歉道:“世侄快请坐下,昨日烈世侄在我府上受了伤,我心中实在难安,他还好吧?”
“经过诊治,已无大碍。”镡时观顿了顿,继续道,“朱世伯,晚辈今日前来,主要是想见一见昨日被你们拘在府中的那人。”
朱常生一愣,这才想起来这件事,“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走,我们一起去。”
他说着在朱巧巧的搀扶下,带着镡时观和周硕来往关押那人的屋子。
还没走近屋子,就听见里头的狂乱嘶喊声,门口的看护一脸菜色,见到他们一行人过来,终于暗地里松了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朱常生疑惑问道。
“回老爷,他从早上开始就这样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护院话音刚落,就听里头噼里啪啦一阵响动,他们身后的门突然就被人撞开,一个披头散发,双目赤红的人疯狂叫喊,见人就打。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镡时观便迅速跃至半空,伸腿踢向他的胸口,那人受力,猛地向后倒去,可他似乎不知痛楚,又立刻爬起身来,挥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