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思的“随意”,晨夕当然不能随意,向冥火诺曼看去。
看到晨夕的目光即将移向自己,冥火诺曼避之不及,紧跟云思的宗旨:“你随意。”也跟上云思的步子,撤了。
晨夕一个人留在大厅品味着“随意”,真不知道怎么才叫“随意”。林管家走来向晨夕简要的说了一些云府的规矩,比起冥火府的规矩简直是九牛一毛,简而言之就是“随意”,然后也就走了。晨夕觉得到了云府,脑子都不够用了,瘪着肚子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随意”。
巧在晨夕刚走出门就遇到云府的厨娘向他吆喝道:“那个新来的,午饭都要撤了,你要吃不?”
晨夕赶紧跑上前去:“要吃,要吃。”民以食为天。
晨夕吃了饭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乖乖休息,晚间照厨娘交代的时间去吃饭,然后又回院子,第二天一早又吃又睡,又睡又吃,连续数日,晨夕觉得这个云府待得太没劲了,便准备大胆一次出门,却发现没有人管,也没有人拦,遇到个脸熟的,也是问晚间回来吃饭吗?厨房好下锅。在城里溜达了一会儿,晨夕发现南部的人亲和热情,东西也便宜,大家更多的是借着卖东西相互聊天,打发时间。酒馆的菜肴也是朴素简单为主,价格公道。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马车甚少,奔跑嬉闹的孩童不少。晨夕选了个靠窗的地方看着人来人往,觉着南部这个地方远离俗世的纷扰,适合休养生息。
带到了日落山头,晨夕才离开,回府的也是敞开的。晨夕回到院子,三个手下来报,南部的城门监管不严,整座城都处于一种自给自足,与世无忧的状态。与其他部落也有贸易往来,但是都是单纯的做生意,尤其是这一代家主,更是无心打理,以至于南部成了一种置身事外的角色。
摸了低,晨夕也不能这么闲着,既来之则安之,办事为重。而且云思和冥火诺曼并未派人跟踪,晨夕不想放弃现下这么好的机会,决定开始行动。从一早出去到晚间回来,从今早出去明天回来,从今日出走到三日归来,云府的人在意的始终是要回来吃饭吗?好按人头下锅煮。晨夕终于体会到了他们口里的“随意”确实是太随意了。并且不只晨夕很随意,连云思和冥火诺曼也很随意,三天两头不在家,上山、下海、寻亲、访友,匆匆交代一句吃饭的问题便可以拂袖而去。所以,晨夕即便待在云府也极少碰见他俩。
联盟的事,冥火七星当初只是提出了构想,但是时隔这么久,有些部落已经易主,不得不从新联络,所以晨夕对南部的联结并不顺利,但是好在并没有从中作梗,也没有谁限制晨夕的出行,给足了晨夕自由做该做的事。
“舅舅,我从南山摘了许多桃花,你再酿些桃花酿。”冥火诺曼消失了几日拧了个大包袱回来揪着云思就不放。
云思远远看到冥火诺曼想自己笑盈盈便知道没什么好事,想逃却晚了一步,看着一大包袱,得酿多久,多累,云思自然是不想接这活:“你放了舅舅吧。舅舅一大把年纪,再这么劳神对身体不好。”
冥火诺曼就知道云思不会轻易答应,决定软的不来来硬的:“你身子骨不好。看来又去吃花酒了,要不要我把她们请到府上,免得你出门。”
“谁说我身子不好,舅舅强着呢。”云思最怕冥火诺曼拿吃花酒说事,当初冥火诺曼被送来,云思还是个浪荡子,哪有精神管她,便照常fēng_liú快活,差点让病着的冥火诺曼一命呜呼。后来冥火诺曼知道了云思为了吃花酒不顾自己死活,便总拿这个事揶揄他。云思一听一个窝囊。从此,这事变成了冥火诺曼对付云思的一个筹码。所以识时务的云思立马把冥火诺曼手里的包袱接过来:“我这就去给你酿。”刚走没几步,云思就问了个话,“那个人,你准备怎么办?”
冥火诺曼拍拍手,把灰尘打掉:“他真的有火?”
云思抬起头看到今日的太阳被乌云遮了一块:“嗯。在水牢呆这么久,还残留这一些。对外完全施展不出,只够护体。”
冥火诺曼仰起头,那片乌云把整个太阳都遮住了,大地瞬间黑了下来:“是吗?够用吗?”
云思摇摇头:“不好说。再养段时日。”
冥火诺曼笑道:“真是谁种下的苦果谁来食。你说,要是二哥知道了,他会不会情愿永远待在那层膜里不出来,或是直接死在膜里。”
“呵。”云思拿起装袱,空气里染着淡淡的桃花味,“他更情愿从未出生。”说完,云思就拧着包袱走了。
“是呀。如果可以,我也情愿从未出生。”冥火诺曼再抬起头,太阳冲破了乌云,重新照耀着大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夕夕真是一波刚平 一波又起
第87章 来
出去的次数多了,林管家才来给晨夕提醒一句,莫要在外待久了。晨夕才收敛了一些,尽量少出去或是集中办事再出去。三个手下倒是可以在外面多待几日,所以很多事便分派下去,只要手持冥火七星当日给的手印,部落的人都是认可的。
在云府待了近一年,晨夕才遇到了云思,还是云思喝醉了,歪来倒去撞到了晨夕的身上。逮着晨夕的袖子,云思又开始了胡言乱语:“来,美人,亲一口。”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吓得晨夕立马把云思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