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这两条的时候都快笑死了,还找了个中老年人表情包发过去,捧着手机眼巴巴等了半把个小时也没看到应与将回一个。
这下年三十快过完了,就看到应与将的消息回过来了。
盘古名车馆:去年除夕我和小二包了饺子,我吃到了饺子里包的唯一一块糖。
他屏住呼吸,心跳得极快,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屏幕,看着屏幕上的“对方正在输入……”,等着应与将的下文。
盘古名车馆:后来我才知道,你就是那块糖。
盘古名车馆:新年快乐,宝贝。[心/]
贺情的心都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他第一次看到应与将发这个“心”的表情不说,看到“宝贝”这两个字眼简直也要满足到死掉了,把手机放到心口上冷静了好一会儿。
忽然,他本来站在阳台上的,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景象,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拉开窗户,不顾冷风扑面,努力凑着身子往窗户上爬,往外伸手。
当他彻底看清楚在寒夜里那暗处一点点雪白细碎而下时,手心接上的片儿已化成了水珠。
他打了个寒噤,满眼都是好奇与兴奋,连忙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给应与将发了过去,又试探着接了些在掌心儿。
贺情面对着漫天雪白的晶莹碎屑,欢呼着跑进客厅。
眼瞧着屋内正谈天说笑,互相拜年打电话的家里人,他却还是像个小孩儿般的冲到在厨房尝自家自制川味腊肠的贺母身边,乐呵道:“妈!”
简直快要一蹦三尺高了,贺情眉眼弯得跟月牙儿似的,继续喊。
“成都下雪了!”
……
第二天,应与将陪家里人去了前门大街,等到第三天,大年初二,他起了个大早,给家里的长辈都一一拜完年了,裹着风衣,匆匆往首都国际机场赶。
索性成都的雪都是小的,压根儿积不起来,年三十晚上下过了,大年初二就只剩一地的冰水,根本看不出来昨夜下了雪,这跟他和贺情冰释前嫌似的,项目的事儿谁也不提了。
下午五六点的样子到了成都双流国际机场,应与将长舒一口气,刚一开机,望江名门的设计师那边就又打电话过来了,说是要他这几天如果回成都了的话,要过去挑几件儿家具,应与将答应了下来,准备叫个车回家。
成都的湿冷空气他都快要习惯了,一回北京反而不太舒坦,拿起电话给贺情打了一个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还没等贺情说话,应与将就咳嗽一声,低声问道:“你在哪儿。”
那边贺情正在泡温泉,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都快软了,也没管旁边兰洲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泼水,打了个哈欠:“我在三亚呢!”
你还知道回来?
没听到应与将吭声,贺情有点儿心虚,又加一句:“我,我度假呗,这阳光沙滩海鸥的……”
他又动动嘴皮子,把那句“比基尼美女”给吞了下去,补了个“这儿的海真漂亮啊”。
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去翻朋友圈,还没翻到就看到应与将把电话挂了,发了个问号过来。
本来呢,贺情之前看他高中一兄弟这会儿还正在三亚快活呢,便存了图,有点儿羡慕,于是给应与将发了张三亚那边的树的照片过去。
不加贝:劝你对我好点儿 我可以考虑上树摘个椰子给你吃
应与将正刚从机场走,手里还提着行李箱,看手机看得直乐。
这不是槟榔树么?
第四十九章 (上)
他听贺情那语气,张口就扯谎,发过来的图都不是原图,还三亚?
没再多逼问在哪儿在做什么,应与将打的出租车一路顺着机场路往人民南路开,开着开着,他突然就不想回家了。
家里没人住,小区里大部分也都不是本地人,这么大一地界绿化做得太好,处处葱郁,经常十多步见不着一个人。
这大过年的,想想还是罢了。
成都这会儿大部分人都还没回城,但市中心是依旧热闹的,不乏不少前来旅游的外地游客,齐聚在武侯祠庙会、春熙路乃至天府广场等地,北边儿的昭觉寺在年初这几日也是香火正旺。
应与将想了好一会儿,等出租车一路行驶到了市中心,改口说往市中心的ifs开,就那大熊猫屁股底下停了就成。
他提着一个行李箱下车,风尘仆仆地,风衣勾勒出他宽肩窄腰,腿又长个儿又高,在这一片他极少来过,潮流前线的地界,引来了一两蹲守在此的街拍工作人员的目光。
他婉拒之后,站在直达三楼的大扶梯上,回头瞥了一眼,心里长舒一口气。
现在的小姑娘还挺大胆,没被他凌厉的样儿给唬着,反倒围上来就想拿着相机一顿拍。
应与将拧着眉,心里有点儿使坏地想,想起贺情黝黑发亮的眼,觉得自己得回家把贺情看好了。
可不能让人经常往这儿跑,模样太招人。
直接从商场三楼到了酒店大平台上,这儿地界算是成都酒店的一大巅峰,身处闹市,看着却十分低调。
酒店里无论哪一层都能远眺太古里,夜晚这边车多,尾灯汇成涓涓细流,是一团璀璨的星群。
应与将早就听说这酒店的平台上豪车无数,今天一来更是不假,连号的豪车都并排地放着,一楼马路直达三楼平台停车场的架桥上更是引擎声阵阵。
他侧过脸去看,看到了一两辆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