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除了花就没有别的东西了的四周,第一步是想办法盖起了一栋房子。
第二步,对屋内稍加修饰。
第三步, 将er挨个抱进屋子里。
可能是受条件所限,位于二楼的卧房一共就只有两间。
最大的那间留给了er,考虑到那位是个女孩子, 他还想办法找来了女孩子可能会喜欢的颜色——粉色的床单和被套。
不用说,隔壁稍小一些的那间自然就是er的了。
最后一个步骤也进行得很快,被ruler放在木板床上忍受着幼兽的尖齿的艾尔利只望了一小会儿天花板,ruler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 手里还推着一把轮椅。
艾尔利:“……”
艾尔利:“ruler,难道你就是神派来拯救我们的神使?”
“噗, er说得太夸张啦。”将轮椅推到床边,ruler弯起眼眉,笑意盈盈。
“这附近实在是找不到可以用来改造的原料,我去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寻找, 所以才耽误了一阵。”
解释完在外滞留了顶多十分钟的原因,这儿仿佛自带圣光的白发少年便俯下了身,同时抬手扶起了艾尔利的背,再用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腿弯。
轻轻一举, 一放,废柴er就在轮椅里舒舒服服地端坐了。
“……啊,谢谢。”
跟贴近的肢体接触一个道理,艾尔利对于这种感觉也很不习惯。
从来是细心照顾别人的自己突然之间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料——而且似乎比他照顾别人时还要细致周道,不知为何,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但是,感激之后,仍然要真诚地表示歉意。
“才刚见面就让你这么劳累,真是太对不起了。”
ruler还是一笑:“我也只能做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能帮上忙就很好了。对了,与我同时被召唤的英灵……这位,beerker?”
他和艾尔利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到了beerker的身上。
唔嗯,再准确一点,是落在会蹦会跳还很凶的圆滚滚的那一团上面。
“啧,库·丘林,阿尔斯特最强的战士。”
——与想象完全不一样,居然非常爽快地自我介绍了。
阿尔斯特最强的战士帽子下显现出的脸庞与身躯都烙印着深红sè_mó纹,手中所持的似乎深扎荆棘的魔枪,更是透露着诡异与危险的血之气息。
他毫无顾忌地把er的大腿当成了垫脚的砖石,甩在身后的黑色长尾仿若某种奇异生物的骨骼,紧密地将他包围——如今,正“啪”地一下,砸在了er大人的膝盖上。
“你这个弱得要死的家伙就是御主?切,完全提不起兴趣,除了斩杀敌人以外的其他事情都不要拿来烦我。哦,就是你,全部交给这个笑得好恶心的白毛去做就行了!”
ruler:“呃?‘笑得好恶心的白毛’是在说我吗?……啊啊,真是抱歉……”
似乎因为让初次见面的beerker感到了恶心这件事而陷入了谜一般的自责呢,ruler。
看着站在自己腿上、用凶狠的血眸瞪着自己的beerker·迷你版,艾尔利在久久地沉默后,果不其然,几乎被比方才还要浓烈的愧疚感压垮。
“还是因为我没能提供足够的魔力,才让本来应该很厉害的beerker被迫变成了这个模样啊……”
“是的,er的判断十分准确。如果以正常的形态降临,beerker毫无疑问是一个极其强大的英灵。”
虽然实力跟他们比不在同一个水平面,但艾尔利好歹也是个英灵,并且兼任了御主,可以大致感应到beker的非迷你形态所具有的威慑力。
而ruler则是凭借职阶的特性,拥有看穿英灵真名及具体情报的能力,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若是能够脱离缩小后这圆——不,弱小身躯的束缚,即使在beerker这一职阶里,恢复原貌的男人仍旧是难以匹敌的狂兽。
只可惜……
“喂,你们这是什么怜悯的眼神,以为变成这副模样的我就一无是处了么!”
只要是兽,都拥有尖利而毫不留情的獠牙,狂兽幼崽不出意外地生气了。
他挥起了捏在手中的魔枪,嘎嘣——嘎嘣——仿佛骨骼碎裂、肌肉重组的奇怪声响以人类难以听清的音量嗡嗡传出,甚至,枪身上的黑红纹路仿佛加深了颜色,不祥气息顿时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