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病床前心意想通的时刻,梁昉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当众没有拒绝他的鲜花,那是因为她原本就看得上他呀。
他像一阵大风,未走近她,已经吸引了她的注意;走近她时,风力袭人,她根本没有能力说不……不是自己莫名奇妙跟这样一个人谈恋爱,是这样的人使她根本无力招架,只能等着被征服。
当年的妈妈,就是这样被爸爸征服的吗?
梁昉微微笑着,看着许文衡,不知不觉,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婚姻。
许文衡牢牢握着梁昉的手,深怕她再在自己脸庞上游走。如果世界上有且只有一个人,使他不愿在她面前秀恩爱,这个人就是朱贝妮。
他眼睛看着梁昉,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个。
即使另一个近在咫尺,他也没法放纵去看。现实就是这样,他有梁昉,她有个陈什么鬼!
他只能看着梁昉,不能看她,更不能去看她带来的陈什么鬼,不然恐怕自己会再吐血。
“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梁昉,不觉轻叹一口气。
梁昉马上送上另一只手相握,人也从坐姿改成跪姿:“别担心,会很快好起来的。”
恰在此时,套房卧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人用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