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激烈吐着槽,齐冥非记得桂玡琅当时并没有察觉尸体的异样。或者说,除了他,其他人都能看到尸体,并且还挖坑将他们埋了,一切皆合常理,只不过埋下的东西幻化成一团空气罢了。齐冥非微微皱眉,不打算告诉桂玡琅这匪夷所思的问题,淡淡应了声后继续发呆。
对死人表示毫无压力的桂狐狸无奈低声叹气,准备让某人独自静静,顺便去外面打听打听情报,然后再制定游玩…咳,寻医计划神马的。临走时还拍了拍齐某人的脑袋,把他怔得一愣一愣的。
等到桂玡琅出了客房的门,齐冥非才回过神,微张着唇瞪向门口,想骂又骂不出,即使说出口,狐狸也已经走远了。
“死狐狸。”最后,齐某人只能憋屈地暗骂一句,回眸凝视镜子里的自己,火气又蹭蹭蹭上涨。
哼,死狐狸绝对是在防着劳资抢他妹纸,连二手准备都用上了。哼!泥以为酱紫窝就会怕你了吗?哼哼哼,不过是加了点儿难度罢了,你给我等着!窝绝壁会收了那丫头的!那哈哈哈哈……哎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知道吴贝户的儿子叫什么吗?
夕阳西下,往生客栈大门口点起了两盏明灯,却比别家早早关店打了烊。他们从不跟夜市的众多商家较劲,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规矩得不能再规矩,好似他们开店只是为了混时间蹉岁月,而非赚钱养家糊口。
有人说这往生客栈就是特么的装大爷,看似清高,实则还不晓得在私底下做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也有人反驳,人家客栈那怎么开是自个儿的事,说三道四的人纯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瞧见往生客栈的服务有多周到,无论菜啊还是房的,哪一样不是整得高大上任谁住了都叫好,也没犯什么前科,凭啥就说人家是歪门邪道·
这番争论下来,往生客栈倒因此独树一帜,来往的客人也多了,压根儿不用担心本钱不足的问题。就是千不该万不该的搭上个甩手掌柜,竟也不怕伙计卷了钱财跑到天涯海角去逍遥。
咳,这些都是题外话。
话说今天吧,终于轮到客栈账房吴贝户守夜了。为啥说是终于嘞那就要从……(昙天:⊙д⊙乖!把棍儿放下!众人:擦!给劳资讲重点!)咳,吴家有一未满周岁滴儿子,半夜哭,心累,完了(众人:……)。
“哎~闹事儿。”吴账房搬个凳子坐到柜台,拿过今早上典晓二收罗来的崇置镇最新版异闻录瞄了几眼,眉头慢慢拧成个结。
最近崇置镇不太平,这是他从中总结出来的。瞧瞧右上角那个用红墨重点圈画的记事,又不知是哪个遭罪的富家公子被近日出没无常的血腥怪物给活生生咬死。再看看左边儿的那坨,南街陈瓷房的上等瓷器又丟窃了,房主连夜死守,终于见着盗贼的影子,疑似去年他过世的结发妻子。到处诡异丛生,看得吴账房寒毛直竖,暗想着下次让典晓二带点有趣的话本,他捋捋小胡子准备继续看下去。
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吴账房抬头望去,原来是方才入住的房客。见那人攀着梯扶朝自己礼貌一笑,他也毫不吝啬地咧嘴问他:“客官,可有事·”
桂玡琅瞟向紧闭的店门,顿了顿,慢条斯理道:“只是想出去逛逛罢了,没想到你们这么早打烊,打扰了。”说着,正要往回走,却突然被吴账房喊住。
“客栈不禁房客的足,客官若是想出去随意便可。”说完,吴账房脑海里倏地崩出某血腥怪物暴虐厮杀的画面,登时一个激灵,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刮子。最近那妖物的事情正闹得热火朝天,夜市也都会尽早关门,谁还敢没事儿出去瞎逛估计这位房客是初来乍到,啥也没搞清楚。要是被自己给忽悠出去,碰巧又倒霉地遭见了可怎么办·
但话已说出口,吴贝户也不好意思拦着桂玡琅,见他漫步走下楼梯确实准备外出,便连声叮嘱道:“最近镇子里比较乱,客官若没什么重要的事要办,还是尽早回来的好。”
“哦·”桂玡琅顿住,接着自然地走至他面前,好奇心大起:“是何事·可否请先生告知一二·”
“哎~”吴贝户摸摸胡子,将异闻录推到桂玡琅面前,指着上面的字画说:“呐,就是这家伙,据说经常在半夜残杀富家子弟,实在凶残啊。客官此次,还是多加小心为妙。”他打量着某狐狸那身墨绿锦衣,更加语重心长。
桂玡琅倒是没怎么在意,只盯着书上的配画思索一阵,尔后向吴账房道了声谢,矢志不渝地继续往外走(毫不犹豫滴去作死)。
谁料前方迎面走来一个黑色劲装男子,本以为会直接撞上,却被那人轻而易举地侧身躲开,动作敏捷,微不可察。桂玡琅眯起眼,嘴角悄然勾起一个弧度。
呵~武功不错,凡界竟也有这等人才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小攻终于粗线了,郁卒~
璞霆发现自家教主最近很忧桑,至于原因……那不是他们这些下属可以猜透的。准确来说,这股自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抑郁感来得特别突然,就像明明说好明早上结婚却在今下午发现新娘跟野男人跑了一样让他们措手不及。璞霆很清楚自家教主不是个轻易泄露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