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冕漫不经心地道:“也许她巴不得呢?”
她眨了眨眼,听懂了他隐晦的暗示:那个女人心会这样狠吗?那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可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的母子俩相处的情景,又有几分信了。思儿对谢冕的信赖都胜过了对自己的生母。
她若有所思:自己送汤药本是好事,若被人倒打一耙,说成嫉妒害人可就一点都不好玩了。倒是谢冕,不是说一向看重西跨院的那位吗,居然会站在她这一边?
她不由看向谢冕,眼波流动,如有星光闪耀:这人虽然有时混蛋得很,可偶尔还是有闪光点的嘛。
谢冕在她灼热的视线下有些吃不消了,问道:“怎么……”他的声音顿住了。对面,一身红衣的新娘子轻巧地跳下栏杆,跑近他,笑眯眯地抱住了他的手臂,声音活泼:“五爷,谢谢你。你拆我台的事我就暂时不计较了。”一副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的口气。
柔软的身子带着醉人的香气靠向他,她仰头望他,雪□□嫩的面容上眸如春波,唇如花瓣,望着他的目光清澈如见底的湖水,倒映着他的身影。
晚风吹拂,吹乱了她鬓边的发丝,有一缕调皮的长发缠绕上他轻轻拂动,透过他薄薄的春衫,带来撩人的痒意。
谢冕的心头忽地一颤。春风如醉,月光如幻,美人娇软,喁喁细语。世上哪个男子能拒绝这样一个美丽女孩的亲近与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