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生说笑了,你之前是学过散打的,爆发力能够做到只用一脚就把人踢到内出血,这已经很厉害了。”
“没那么夸张啦!”丁礼摆手,“其实很多职业的拳击手或者散打运动员都是能做到的,我那晚只是借着一股正气嘛!你也见过新闻里说,妈妈看到自己的孩子坠楼,百米只用了3、4秒就徒手接住孩子吧?那都是奇迹嘛,你现在让我把人打成内出血我也做不到了。”
不管古泽琛是因为什么才来问询自己的,丁礼都不打算承认事情和自己有关。他才不傻呢,虽然已经是好几十年之前的记忆了,可大陆和港台的刑侦剧什么的他看的还是不少的,里面的套路也都知道一点……刑侦剧……港台……
丁礼忽然如遭雷劈。他终于想起来几年前在tony家附近看到的那个黑胖子为什么觉得眼熟了!果然人老了记性就变差了,那个黑胖子说起来还是他第一辈子很喜欢的一个明星来着……是叫欧阳什么来的?
如果有其他人知道丁礼的情况和此刻的心理活动,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吐槽丁礼一脸:你很喜欢的明星你还连名字都想不起来啊?
不过遗憾的是没有这样的人!所以丁礼理直气壮的在古泽琛面前发着呆努力回忆那个明星到底叫什么名字。
古泽琛其实也只是因为好奇心才来的。他的直觉和经验告诉他,这件事情一定和丁礼有关,可他没有强有力的证据。而且丁礼说话滴水不漏的,根本就没机会从对方口中套话出来。所以古泽琛索性把一开始想要弄清楚真相的目的先放到一边,先和丁礼熟悉起来再说。
古泽琛此刻充分发挥了自己做义工时候死缠烂打的耐性,岔开了话题开始和丁礼谈天说地,要从各个角度对丁礼的思想有个了解。
丁礼也是被古泽琛磨得不行,有点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锲而不舍的小伙子,带着点欣赏和长辈对晚辈的纵容说:“其实古医生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本着人道主义要废除死刑,可它依然存在吗?”
古泽琛摇头又点头,不明白丁礼怎么忽然主动的开启话题了。
“大多数犯人在即将被行刑之前,会因为死亡而恐惧,这个时候他们才会知道、才会明白那些曾经因为他们的行为而失去生命的人的感觉。感同身受,这就是死刑的意义。当然我也并不是鼓吹死刑继续存在。毕竟我们不是神,不能够清楚的断定一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含冤而死。因为科技手段的限制,你们的工作也会出现偏差。我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是时代的限制。”
“那么马先生的意思是,犯人唯有感同身受受害者的遭遇才算是赎罪?所以那些qiáng_jiān犯就应该被割除作案工具?”古泽琛又把话题转到了一开始。
丁礼摇头,“如果能够预防犯罪呢,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目前来看是不可能的。而事后对罪犯就算再怎么惩罚,恐怕也弥补不了受害者的创伤,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我猜等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呢,就会有办法让罪犯每天重复感受受害者所受的伤害了,直到受害者不再在意为止,这种惩罚都不要停下,让罪犯日日夜夜都被折磨着,才对得起法律的公平、公正。”
古泽琛因为丁礼说的话有些背脊发冷,实在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么一个温和的青年竟然有这么危险、冷漠的思想,有些欲盖弥彰的转换了丁礼话中的重点:“马先生的话是不是有些科幻了?要达到那种程度的科技,恐怕没有几百年不行啊!”
看着古泽琛有点发白的面孔,丁礼收回了故意营造出来的恐怖气势:“你说的对,所以现阶段还是把一切都交给法律吧!”
——
丁礼告辞离开之后,古泽琛回到了警局里。他的姐夫高彦博已经泡好了咖啡等着:“怎么样?”
“毫无收获啊!”古泽琛摇头,有些不甘心的说,“可我就是觉得和他有关!”
“别说我没提醒你,做我们这行的呢,最重要的就是讲证据。虽然我们在监控录像上看到他有弹手指的动作,但那真的不是确凿的证据,不能证明那几个犯人的事情和他有关。”高彦博是个坚定的唯物论者,坚信科学和证据。他不相信有人弹几下手指,就能让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几个人都变成现在这种只能等着做手术的情况来。
不管法医还是法政,最后都没能找到这件事情的真相。只能推测是这几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受了伤,成为了一宗悬案。
而丁礼呢,自从这次之后就被郭绮芬拉去香江的各个有名的寺庙拜拜,希望能洗洗晦气。
其实呢,郭绮芬拉着丁礼四处拜拜还有一个原因。儿子又乖又听话,也不出去惹事,真的是很好。只是现在都大学毕业了,也不知道交个女朋友回来,实在是让郭绮芬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郭绮芬的担心是有根据的:她又不知道丁礼因为练习北冥神功,元阳紧锁从来不会有精满自溢的情况,她光是听佣人说儿子的内衣清洗情况就很担心了。可是她做妈咪的呢,又不能这样直接问儿子,也怕儿子生气或者面子上过不去。憋着这样的担心,郭绮芬领着丁礼换着地方的祭拜,每次都添很多香油。
一开始丁礼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后来家里的食材忽然多了很多补肾益气的东西,又听见郭绮芬自言自语,这才明白过来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