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荣无法可施,只能按捺下沮丧,真诚地向阿秀道谢,又向几位大佬道谢。倒是张洞祉看了看他的脸,笑着说了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黄先生也不用太沮丧。”
黄家荣没明白他到底指的是什么。但是看看这其中最年轻的阿秀,也是一脸微笑,并没有觉得好像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一样,不由心生疑惑,“您是说?”
阿秀点点头,“您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就可以了。”
黄家荣刚才还觉得阿秀说话太直接,现在又觉得这话简直太云山雾罩、模棱两可。可是一看这一圈,都是一副我们高人说话,你们凡人要好好领悟的表情。不由得很是牙疼。
那位工作人员很有眼力,很客气地出言打断了他,“黄先生,几位大师跟阿秀小姐还有事情要谈,您看?”
黄家荣连声说,“打扰了。”然后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阿秀笑着向几位大师拱了拱手,算是正式的见礼。
这几位算是中国风水界泰山北斗的人物,昨晚已经遥遥地感受到了那场比拼的激烈和危险,对于阿秀“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而那二十个人则连夜逃回自己的国家,这样的结果,不难判断出阿秀的实力很高,但是高到什么程度,初次见面,又不好出手试探,只能在心中留个“高深莫测”的评价。
而且张洞祉对于阿秀的评价和推崇让他们心中不由得还是比较偏向阿秀的。众人不由得寒暄了一阵,想套套阿秀师门的来历,但又觉得有点交浅言深,不太好意思。
正在这时,阿秀突然咦了一声,猛地转头看向了大厅后侧。坐在了角落里的顾宥真也抬起了头来,犀利地眼神在场中飞快地扫过,然后盯在了一个小个子男人的身上。
那个小个子男人故作镇定,可是眼神却一点也不敢看向顾宥真和阿秀的方向。
阿秀冷笑一声,抬手朝那个男子的方向一弹一收。那个小个子男人直接从椅子上飞起,撞到了大厅的墙上,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手中握着的一个古怪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好,便掉在了地上。
阿秀冷哼一声,这帮人,真是贼心不死,从她这里讨不了好处,居然还想从顾宥真那里下手。
张洞祉几个人都看到了阿秀的动作,心中均是一惊。张洞祉还好,毕竟他见过阿秀出手,但其他几个大佬,眼神顿时就变了。他们原本猜测阿秀应该是道家的传承,可是这一手,完全跟现在他们的黄表祷告、请神附体不是一回事。这么快的手段,跟巫门又似是而非。
但不管如何,这个男子在大厅里居然相对其他人动手脚,这是组办方绝对不能容忍的。
姜辰在一个工作人员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那个工作人员立刻快步上台,大声地警告众人,此次比赛秉着友谊、交流第一的原则,比赛第二,但坚决不允许任何参赛人员暗中使用任何**手段,对场中其他人员出手。这位选手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除了相关惩罚,以后将会被列入中国风水界的黑名单。
那个男子已经昏迷了,他的同伴倒是想为他辩解几句,可是阿秀站在那个角落,面沉如水地看着他。他连忙闪开了视线,哪里还敢说一句话。心中却开始责怪已经昏迷的这位同伴,为什么这么草率,挑了这么个高手们都在场的时机动手。连工作人员收走了法器,他也没敢多说什么。
顾宥真跟阿秀遥遥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没再说什么。
阿秀回头笑笑,“看来这次不少人都对我相当感兴趣,要不要一会请大会直接安排一下,谁如果想跟我比试一下,直接给他这个机会就是了,不用躲躲藏藏的。”
张洞祉突然笑了,“这倒也是个好主意,多少年了,国内外的风水师都没有堂堂正正地在桌面上赛过一场。要是他们想赛,我们就成全他们好了,也让我们看看,他们的实力长进了多少。”其实放到明面上来比赛,吃亏的是那些外国人。一来他对阿秀有信心,一对一的比赛,就是他只怕也未必是阿秀的对手;二来,也避免了以多欺少的不利局势;三来,尽量消灭这些居心不良的势力的势力。只是,阿秀就避免不了要走入众人的焦点,不过这个也与他的目的不谋而合。
“我让人安排一下。”张洞祉微笑着招来一名工作人员。
那名工作人员也是一位大佬的徒弟,闻言立刻领会,“不过比赛的方式是?”
张洞祉想了想,“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有山水盘?”
山水盘是一种微型生态盘,类似于现在的建筑模型,只不过用沙水绿植模拟真实的环境,让风水师能够从大局上宏观外部风水结构。有时风水师们会喜欢用山水盘去模拟真实环境进行比赛。
工作人员迟疑了一下,“太精细的恐怕一时赶不出来。”
阿秀摇了摇头,“只怕他们也不怎么喜欢这种太文雅的比赛方式,不如最简单的,他们施法,我破阵,规定个时间,我在这个时间之内破了他的作法,我赢,他们把法器留下。我输了,我就陪他们一件法器。正好,昨晚有两个战利品,要不然我这一穷二白的,还真没筹码上场。”
阿秀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法器和那个困着烟蛇的米酒瓶。
姜辰他们一看,不由得眉头一皱,“怎么这些人,竟干些损阴德的事,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条性命才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