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假过后,就轮到他们公管院去上林军训了,听往届师兄师姐说,那是个山旮旯的地方,离学校需要坐三四个钟的车程,还听说那里的伙食奇差无比,淡而无味到最好自备辣椒酱……
越想岳帅星就越心疼地强迫自己入睡,养好精神。
岳帅星是被洗漱声音弄醒的,想到等会儿还要坐,他鼻端就仿佛闻到了一层皮胶混合着的尾气味儿,噢,简直就是不应该存在世上的味道。
猛地一甩头,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恐怕今天的早中餐也不用吃了,到时候受罪可又是自己。
赖了会儿床,看了眼时间,八多点岳帅星磨磨蹭蹭地起床,洗漱后出去吃了东西。军训日,早上的课程取消了,给学生腾出时间收拾自己的行李。
收拾好东西后,看了会儿剧本,他答应的事情,向来做到尽善尽美。
还是分批次乘坐,眼看午餐时间也要到了,还没轮到他们专业的,岳帅星伸了个大懒腰,不急不急,同宿舍的一起叫沙县小吃,先撸把三鲜粉再说。
刚刚吃完,就看到班群时通知搬行李下楼。岳帅星顿时哀嚎一句:完了,爷刚吃完东西啊!
东西搬到楼下后,原是虚惊一场,还有得他们等呢。这一等就等了将近半个多钟头,才轮到他们专业。
人多,行李更多,多得差连人都塞不下。
到地点下车时,岳帅星整个人差点没懵完,晕乎乎的,用力按按太阳穴缓缓,心里默默吐槽:这身体真特么弱鸡。
集中了一会儿,嘱咐几句,才被放去找宿舍放行李,整理内务。
时间滴滴答答溜走,一切都差不多的时候,休息了近一个多钟,哨声突起,杂声猛升,男女宿舍两栋楼的脚步声真不是夸张,仿佛要把建筑物移为平地似的踏得砰砰震响。
也许是对严肃的兵队有着莫名的服从性,只要不是叛逆过头、天生反骨的,都急急忙忙往集合点赶去。
上林中学的人很少,少到一望去一眼就能把人拢完。
目测不超50人什么的也真是……默。
明明n职自己的学院也挺大的,地方多得是,偏偏大老远跑来上林,就因为这里人气稀缺的缘故吗?
莫名心累。
操场上。
十来个兵排成豆腐块状,整齐划一走了一遍基本步伐。在一众土绿色里的军服里,带头的那一个穿得……有点与众不同?
岳帅星微微歪头从旁细细看去,总觉得那人还有那么点眼熟?
一经沉思回忆,岳帅星眉头就忍不住隆起,中指抠着拇指根。晃神空挡,操场中间的士兵已经自行分散,去各自接下来一周都要接管的班级面前。
而让岳帅星注意力分散的那人与一名教官一齐来到他们三班面前。
“接下来的一周,由我训练你们班,我姓赵,至于赵什么你们就不用知道了,反正你们也记不住。”
矮个子,被太阳晒得黑亮亮的皮肤,娃娃脸,嘴角挂着两小酒窝,不笑似笑,板着脸,倒是有点大男孩装老成的意思。
大概是近段时间与学生接触得多了,又或者是打着其他什么算盘,总之,赵教官说话也没摆着谱,反而透着点点随意的温和。
三班女生多,几个平时有啥讲啥的女生顿时不依了,纷纷嘻哈——
“你不讲,我们怎么知道捏?我们不知道又怎么记得住?”
“对啊对啊,你不讲别人怎么知道捏?”
“说为说为。”
……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的内容,听得复岳帅星实在汗颜,暗自擦了把脸。
‘盛情难却’,赵教官清清嗓子笑笑说道:“好吧,听好了,咳咳,我姓赵,叫——”
“——六娃”,赵教官故作老神在在,“排行老六,人称赵六娃,嗯,这个容易记些。”
不给再女生们叽叽喳喳的机会,赵教官随即把她们的注意力拉到旁边人身上:“这位是罗……”,说到这儿,赵教官突然尴尬了,别说这位军官阶位是什么,就连人家名字他都不晓得,只道是姓罗。略一停顿,赵教官便不着痕迹将不自然的氛围抹过去,说:“罗教官。”
“你们好。”罗桦朝学生们点点头视线,声音沉如静水,给人一种很不好相处的感觉。
“教官好。”还没经过训练的学生回答得稀稀拉拉。
“听不见!”罗桦忽然一声,吓了大家一跳,你看看我看看你全愣得一脸,几秒后才提声回答:“教官好!”
罗桦撩起眼帘,眼神冷冽,轻飘飘地一句:“声音不整齐,听不清。”
“教!官!好!”
罗这才满意了,拍拍赵教官的肩膀:“这儿教给你了。”
面对这位未知军阶的领导,赵教官不敢松懈,脚后跟‘啪’的一亮响,正正规规地行了军礼:“是!”
冷冰块一走,众人长长松了一气,有人还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小声嘀嘀咕咕:“好可怕的气势。”
“教~官~好~”,只剩下自己一个兵,赵教官捏着嗓子似模似样的学了一句,又说,“你们女生都是这样说话的吗?喊出来的声音尖声娇气的。”
一群温室里的娇花,总感觉经不得操练的样子啊,赵教官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对啊,难道你没听过啊。”班里一向说不知含蓄为何物的台烟当即反嘴。后边也跟了几声附和:“女生的声音就这样子的为。”
“我们又没有喉结,怎么可能和男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