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白跑了!
听到解药二字,顾行臻松了一口气,又见连天逸一脸心塞的模样,便打圆场道:“虽然有解药,但既然不苦说这余多十分狡猾,可能那药还需要连大仙你把把关,你能帮忙,我感激不尽,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全力。”顾行臻不提金银钱财做报酬,一来是因为不知这些修仙的需不需要,二来怕犯了人家的忌讳。
“行啊,到时按市场价结算就好。”连天逸爽快道。
这份豪爽与想象中的修仙人士相差甚远,顾行臻心中微怔,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唐不苦,他倒不是在意对方直接谈钱,而是对方的话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连天逸已经不是修士。”唐不苦低声,声音里略微带惋惜:“关于他的事说来话长,往后我慢慢跟你说吧。不过虽然他已经没了法术,但知识还是在的,所以有他在,也好。”
顾行臻颔首,再看向连天逸时,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也不知道这青年身上发生了什么,竟让他放弃修仙。
“你,药。”唐不苦催促余多。
话音落地,悬在余多头顶的那把剑就戳了戳他的脑袋。
“我找找。”
见余多的手伸进口袋里,吃过他亏的唐不苦马上让剑调整了一下姿势——横在余多的脖子上。
余多僵着脖子掏啊掏,半天没有找到自己的药,他自言自语着:“我的药呢?”
一旁一直不敢说话,埋着头尽量让自己消失的老道士见余多满脸迷茫,他回忆了一下后颤悠悠的问:“是用玻璃纸包着的那颗糖豆吗?”
“那不是糖豆,是解药。”
闻言,老道士沉默不语。
顾行臻看出老道士有问题,峻声问:“你知道解药在哪?”毕竟是当过总裁的人,面孔一冷,颇有些吓人。
老道士本来不想说,但被顾行臻一瞪,就不自觉说了实话:“今天做法时我一下找不到道具,就把那颗糖豆当道具给搅到仙水里了。”
一听宝贝解药被当成糖豆,余多气得跳脚:“你这老家伙不仅是骗子,还是个小偷!”
老道士哆哆嗦嗦着看了顾行臻一眼,眼一闭,心一横:“那仙水被你倒在盆栽里了。”
“………………”顾行臻想起他一回家时倒掉的那碗仙水,没想到他保护的行为反而害了自己弟弟,顾行臻越想脸色越冷,老道士仿佛听到冰面断裂的声音,下一秒他就会掉进那黑黢黢的冰洞中。
“啊啊啊老板饶命啊!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不知道那糖豆是你们的什么解药啊!”老道士抱着顾行臻的大腿痛哭流涕起来。
顾行臻嫌弃地踢开老道士,问向余多:“你还有解药吗?”
“你当解药是批量生产啊,没啦。”余多说完又赶紧补充了一句:“解药没了这事不赖我,你们可不能把账算我头上,唐不苦,刚才说好了的,我给你解药,你放了我,现在是你们自己把解药给倒了。”
唐不苦也没想到会出这么一茬,他看了看顾行臻,大约是询问他该怎么办。
顾行臻只能硬着头皮问:“你制作解药需要什么材料,我都给你备好,等解药做出来,再放你不迟。”
“给你弟弟下蛊的人是我师姐,那解药我是从我师姐那里偷……拿来的,我不清楚解药的具体配方,也不知道配制的剂量,怎么给你做解药,至于我师姐,她已经死了。”
“小朋友,你不诚实哦。”在旁边的连天逸插话了:“药你都能偷,何况配方,就算没有配方,你和你师姐是同门,我想研制解蛊的药方也是你最合适了,所以你想撇清关系是不可能的,反正你跑也跑不掉,干脆趁这机会,做个交易,我想这位顾先生为了救自己的弟弟,也不会吝啬的。”
连天逸笑眯眯地看向顾行臻,顾行臻点头,目光中全是坚定:“为了救我弟弟,必当倾尽全力。”
余多指甲不停地抠着掌心,他看得出来,顾行臻很在乎和关心他的弟弟,这种手足之情让他很嫉妒,他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不想你弟弟死么?你弟弟死了,这顾家的公司和钱就都是你的了。”
“如果你弟弟醒了,那对夫妻肯定会把自家的公司交给亲儿子,而不是你这个养子,过去和以后你可就是白白为顾家打工,你甘心吗?”
顾行臻皱眉,他有些诧异余多如此了解顾家和他的身世。
“钱的确很重要,但我弟弟更重要,有些事,你不明白我也多说无益。”顾行臻神色淡淡的说,并且他心中有了其他的猜测,余多这么了解他家,或许他弟弟中蛊这件事不是随机事件,而是有预谋。
余多咬了咬嘴唇,对于这种亲情的羁绊,他心底生出些羡慕,加上本身安危就系在别人手上,他口气也松动了些:“其实解药的材料并不难找,给我时间,慢慢研究我师姐留下的蛊术书,我也能治出新的解药,至于新解药出来的这段时间,顾行安体内的蛊器需要压制,这恐怕就要唐不苦帮忙了,我可以从旁协助。”
唐不苦想想也就是画个阵什么的,很简单,他便道:“没问题。”
“想要我救你弟弟,我有两个条件。”余多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个很欠揍的笑容:“我不要你的钱,那玩意没用,我要你保我这一生一世衣食无忧,这可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你舍得吗?”
连天逸连连点头说:“不要短暂利益,绑个长期饭票,你这家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