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指尖捏着那枚宝石端端正正地放在了自己的领口,仅仅只是一颗椭圆形的现实宝石却像是被镶进了凹槽里面一样相当牢固的粘在了那里。恶鸟拉了拉自己的斗篷下摆确保自己身上已经收拾干净了,这才推开了自己面前的那一扇门,像是一个无忧无虑被娇养着长大的附加小女孩一样步履轻快的朝外走了出去。
棕色的木门毫无声息地被推开,又毫无声息的再次掩上。没有人知道在这个繁荣的商业街道之中还有这么一扇毫不起眼的小木门的存在,也没有人知道在这扇小木门之后,杀戮与死亡已经在其中氤氲而生。
“今天去哪里呢……”
站在指路牌下,恶鸟轻飘飘的转了小半个圈子。垂落的斗篷边缘划过一个柔软的弧度,然后再次服帖的顺着她的身体垂落。
她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女孩一样高高仰着头望着指示牌上面的文字看起来有些苦恼的模样,白皙柔软的手掌背在身后握住,圆滚滚的黑色鸟雀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发出一串啾啼。
“不行,不行,”恶鸟抿着嘴,一个浅浅的酒窝随着她的动作在她的脸颊上凹陷了下去,“还不到时候,这么做太显眼啦,还没有到让我的小野兽过来的时候。”
“非要说的话,果然还是去那里比较好吧?”
她站在指示牌底下喃喃自语着,像是一个走失的孩子也一样,但是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潮居然没有一个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像是根本就没有看见她一样擦着她的衣角视若无睹地走了过去。
“材料不够多啊……而且现在我也不方便去更远的地方,”想起这件事情,恶鸟就有些不开心的鼓起了脸颊,“我的备用魔力点全都被摧毁了……看来倒是和我想的不一样,她们居然没有在小野兽身边吗?”
“不过也没有关系,”恶鸟收回了视线再一次迈开了步子,蹦蹦跳跳地朝着自己选好的方向走了过去,“反正都一样,最后你们都会出来的,没事的,我不急。”
“对啦,”她捏下站在自己肩膀上的黑色鸟雀扔到了半空中,“你去帮我找他们的大本营在哪里,是叫……瞭望塔的地方吧?”
“真是的,不管是什么时候你们总是喜欢和这种人混到一起去,”恶鸟有些不开心的撅了厥嘴,“还亲自帮忙遮掩瞭望塔的位置……明明你自己的魔力剩下的也不多,这么浪费在这些东西上面也不觉得心疼。”
“不过算了,”想到自己被毁的魔力点,恶鸟倒是又笑了起来,情绪转换之快像是前一秒大雨倾盆的天空下一刻阳光灿烂,“你要是喜欢的话,我的那些储备魔力拿去用倒是无所谓啦,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再举办几次祭祀,就能够赞起那些魔力了吧……”
黑色的盲雀啼叫着飞向没有阴霾的天空,恶鸟站在街道的边缘笑着,仰起的头颅像是看见了黑压压的盲雀铺天盖地的遮掩了天青色的苍穹一样。
有些困顿的司机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踩不住自己的刹车,他一头冷汗地从困倦之中惊醒过来,却看见了马路的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穿着斗篷纤纤弱弱的小姑娘。
他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这么眼见着那个小姑娘的身躯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像是被保龄球重击之后倒下的瓶子一样朝着不远处飞了过去,一时间尖叫声和汽车轮胎摩擦的刺耳声响在整条街道之中炸了开来,恶鸟仰望着天空,在身体被抛到最高点的时候歪了歪头,冲着司机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司机无意识地抬眼对上了恶鸟朝着他看过去的面孔,出现在被抛飞的身躯上的甜蜜笑容让他整个人都不寒而栗。他哆嗦了下,并没有止住去向的车身紧随着身体飞起的恶鸟跟了过去,然后轮胎毫无意外地从她的身躯上碾了过去。
血泊在车身底下蔓延了开来,被轧成两节血肉模糊的身体激起了人类对于死亡本能的恐惧,整个街道都陷入了惶惶不安的之中,只有恶鸟脸上展开了一个奇异的微笑,感受着像是鱼雷一样炸开来的负面情绪连绵不断地朝她汇聚了过来。
在吃正餐之前,先吃点开胃小菜吧。
作者有话要说: 暴毙……
明天再替换补全一部分
拖更一时爽,更新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