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钥匙在少爷手上,他不肯交出来。”房间里第三个人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视,闻晋霖急忙收回视线,垂眼便看见自己袒胸露乳的形象。他自己也有点搞不明白,明明他在秦纵面前是毫不在意的,偏偏在这个男人面前却感到难堪和羞怯。他赶紧用丝被给自己裹了一条罗马式长裙,利落地站起身来,却崩溃地发觉这丝被实在是太薄,裹了跟没裹也没多大区别,他胸前两点月夸下一根在丝被下清晰可见。
男人皱皱眉,也不知道是为秦纵的冥顽不化还是为闻晋霖的有伤风化。闻晋霖脸臊得通红,一双大眼眼神乱飘都不敢正眼看人了,只能慢慢地重新在地毯上坐下,抱着双腿挡在胸前。
“钟管家,你不该这么纵容他。”男人慢慢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闻晋霖平齐,“去拿套工具来把锁砸开。”
闻晋霖认出房间里的第三人就是每天给秦纵送饭的男人,想想秦纵真是个搞笑的人,几小时前还信誓旦旦地说相信管家的忠心,这就被管家找来了家长。
“你是秦纵的同学吧?”男人手握住笼栏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是秦纵的父亲,很抱歉他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闻晋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男人,得出一个结论,秦纵的妈一定不好看,因为秦纵真是没有他爸十分之一的帅气英俊。最重要的是,人家脑袋好使,讲道理啊!
“你看起来好年轻啊。”闻晋霖拖着屁股底下的地毯挪到男人跟前,“我怎么称呼你啊?”
男人挑了挑眉毛,“嗯,我结婚比较早。至于怎么称呼,难道不是‘叔叔’?”
闻晋霖感觉自己大概是被秦纵传染了脑残病毒,他继续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笑着探出一只手穿过笼子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叫秦白阳。”
“是‘咩咩’叫的那个白羊吗?”闻晋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你说怎么叫?”男人的手在他头上顿了顿,好像没听清似的反问道。
“咩咩咩。”
“嗯?”男人不理解似的望着他。
“咩咩咩咩。”闻晋霖卖力地咩着,直到看到男人嘴角绷不住的笑意才明白自己被耍了,但他一点都生不起气,只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笨,就问是不是星座的那个白羊不就好了吗?啊不行不行,对方这样的男人才不屑于星座这一套……话说回来这样出色的男人名字怎么可能是“白羊”,他怎么会问出这样弱智的问题?!
“是‘白日的太阳’那个白阳。”男人见他一脸呆滞好心地解释道。
“秦白阳,秦白阳。”闻晋霖低声念了几遍,“很好听的名字。”
“和‘咩咩咩’那个白羊一样好听吗?”秦白阳摸摸他的额头。
闻晋霖顿感委屈,他蹭蹭男人的手指,“你儿子把我关这里,只给这么床薄被我盖,我一定是被冻发烧了才会这么胡言乱语,我平时很机灵的。”
秦白阳听他这么说,倒是很认真地将手盖上他额头覆了几秒,“你没有发烧。”
“低烧,你摸不出来的。”闻晋霖没好气地侧头躲开他的手,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钟管家这当口拿着一个工具包回来了,秦白阳挑了个扳手,亲自三两下将锁砸开,低头看见闻晋霖两眼亮晶晶地盯着自己,“你好厉害啊。”
秦白阳没说话,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闻晋霖身上,打横将他抱起,“我带你去换衣服。”
闻晋霖的脸又红透了,他在秦白阳的身上闻到一股好闻的草木清香,比刚被修剪完的草地发出的草汁要淡,又比树木抽出的嫩芽要浓,深嗅的时候还有点淡淡的柑橘味。
“你在闻什么?”秦白阳的声音自他头上传来。
闻晋霖无地自容地捂住脸,“没闻什么,我发烧了,鼻子堵,喘气粗了点。”
秦白阳没有再问,他将闻晋霖带到一间空房里,钟管家拿来一套衣服,“这些都是你来时的衣服,不过还没来得及清洗,希望你不要介意。”
闻晋霖没什么介意的,他现在最介意最嫌弃的是自己。秦白阳和钟管家离开房间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他。
闻晋霖迅速换上衣服,离开房间之前抱着秦白阳的外套嗅了又嗅,最终还是假装很冷的样子披着那件外套从房间里出来了。
秦白阳站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说:“我先送你回家吧,我来这里的之前已经和你父母联系了,他们非常着急,要不是你失踪还没满24小时就已经报警了。”
“那,你怎么和他们解释的?”闻晋霖紧张地揪着外套上的扣子,抬头望着对方。
秦白阳沉默片刻才说,“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他们实情。我和他们说你和秦纵昨晚打游戏玩得太投入,忘了给家里打电话。”
闻晋霖松了一口气,“幸好你没说实话,要不然我爸妈会被吓死的。”儿子被变态脑残同学迷晕带回家剥光衣服关进鸟笼这种事,还是不要让父母知道了。
秦白阳笑了,他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纹路,但看起来依然动人,闻晋霖一不小心又看得定住了。
秦白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脸上有什么吗?”
“你长得太好看了,”闻晋霖顺带损了一句他儿子,“可惜秦纵没遗传到。”
“被你这么夸奖可真是让人不好意思。”秦白阳摸摸额头,“别人都说我和秦纵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闻晋霖同情地看他一眼,“那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