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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酒歌想起那个叫骆迁的新调查员。
——怎么,以前同事?——
——前男友。——
对方轻松自如地说着“前男友”。
唇角忍不住覆上一抹苦笑,应酒歌将玻璃杯里最后一点液体饮尽。
当年的他,连跟对方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新来的小子却成功夺取了邵彦东的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要说因为这种事情吃醋基本不可能,应酒歌知道自己那点卑微的情感还不足以感天动地。
形式和成分很简单,就是那种喜欢上被拒绝,然后忘却,选择重新开始的剧情。
普通到基本在心里激不起涟漪。
在邵彦东之后,应酒歌经历过很多情感,有刻骨铭心的也有不值一提的,以至于做为他初次鼓起勇气告白对象的邵彦东已然显得不算很特别。
但此刻的应酒歌却感到好奇和苦涩两种情绪同时盘旋在心间。
好奇并苦涩着邵彦东截肢的个人健康状况。
好奇那个新来的孩子到底怎么让那个男人动了心。
好奇他们之间经历了什么。
好奇——当年的自己到底哪里输给了那个新来的小子。
长长叹了口气,应酒歌放下空酒杯,转身打开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进邮箱看公司小徐发来的关于邵彦东的私人联系方式。
看着那上面简短几行信息,应酒歌掏出手机想将邵彦东号码记下来,但调出新建联系人界面,他指尖又顿住。
——没错,对方曾经是他挚友,无话不谈。
但那也是“曾经”。
现在的他没有立场更没有理由联系对方。
就那么无言地看了一会儿空酒杯,他起身将日记本送回床头柜,回去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看着那晶莹液体,他像是自言自语,但又像是在对什么人开口:
“祝好。”
言毕,他一饮而尽。
有些人有些事,封存在记忆里,会更有价值。
闭眸,应酒歌仰上座椅,缓缓勾唇。
骆迁再次见到轮椅女孩时是在某天工作日的上午。
正聚精会神地研究自己案件,他无意间转头却忽地看到自己玻璃隔间外,那女孩正用那双吸引人的眸盯着他。
眼睛瞟了女孩两次才定睛,骆迁和对方对视了一下,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但注意到他展开的笑颜,女孩却皱了皱眉,操控着轮椅到他门前,用一种女皇般的眼神瞄着骆迁,仿佛在说“开门”。
骆迁开了门引那女孩进门,浅笑道:“来找我玩?”
仿佛听了什么笑话般,女孩眯着眼瞄骆迁,冷声道:“你开玩笑么。”顿了顿,她摸着自己轮椅扶手,更严肃,“大上午玩什么。”
“所以什么风把女皇大人吹来了?”骆迁保持着玩笑的语调,盯着女孩不悦的脸点头。
听到这儿,女孩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片刻,她收敛了先前满目戾气,露出一抹罕见的犹豫神情:“呃,我有个忙,你能帮我么。”
挑眉,骆迁被激起了好奇心。
——让这小家伙放下“身段”来求救,估计不是什么小事。
“怎么,你需要什么帮助?”
“我的朵朵不见了。”
“朵朵?”
“嗯,我的猫猫。”女孩一本正经地看着骆迁,一双眼眸中满是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