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还有点不放心,迟疑了下,不料晕过去的沈逸琳自己露陷了,睁开眼故作虚弱地说:“不行……我头很疼,肯定是脑震荡了,我要去医院检查--”
“沈逸琳,既然这么害怕法律的制裁,又何必跟庄玲玲做出这种事?”
被男人淡淡嘲讽了,沈逸琳一下子羞愤地说不出话来,又开始撒泼叫嚣,嚷嚷着头疼,要去医院。可是警察知道了她在伪装,又怎么会理会,只想着早点把笔录做完,将人送到看守所去,那边会有常规体检,管她是不是真得有事,总归是一个交代。
被沈逸琳这么一闹,韩政涛突然心生一计。
出了审讯室后,他停住脚步,高大冷硬的身躯给人一股子不敢挑战的威严,稍稍一思量,微微抬眼看向警局领导:“或许,能有新的办法对付沈志伟。”
“什么办法?”
“沈志伟入狱这么久了,据说家人还没有探望过他,一个人再良心泯灭,这个时候也还是盼着能见到老婆孩子的,让审讯他的同志不妨打亲情牌--只要他肯交代案情,就一定会说服他的家人去探监。”
警局领导点点头,这个法子的确可以试一试。
不过,又有警察问道:“可万一连这条路都行不通呢?”
韩政涛淡淡勾唇一笑,眼神透出冷漠阴翳,“如果亲情牌不起作用,那就告诉他--他女儿犯了罪,也将面临刑罚,如果他肯老实认罪,交代案情,那么可以考虑减轻对沈逸琳的量刑。”
那天他去监狱见沈志伟时,沈志伟在他推门进去的一瞬,眼神明显热切期盼着什么。就从那么一个动作,韩政涛判断这人心底还是有软肋的,他心灵上孤独、寂寞,渴望见到家人,既然这样,那他肯定就还是希望一双儿女能生活的好,自然不舍得他们也进监狱受罪。
这个沈逸琳,真是一颗送上门的棋子,不好好利用倒是浪费了。
韩政涛给出这两计,警局领导想了想,面露喜色,觉得可以一试,没准儿真能奏效。
离开警局时,几位领导跟办案警察各个吹捧,韩政涛充耳未闻,简单客气过,便弯腰坐进车里。
榔头开车,眼眸往后视镜瞥了眼,“首长,那个庄玲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这次把她弄进去,关一阵子出来了,她肯定还得使坏!”
这一点韩政涛当然知道。
昨夜睡得晚,此时有些犯困,男人微微阖眼靠在后车座上,闻言淡淡回了句:“那也没办法,又不是战场上,一枪干掉省事。”
榔头心里就这么想的,可惜也只能想想。
车子快到家时,韩政涛手机响起来。
他都快要迷糊睡着了,摸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的号码,眼神瞬间清明锐利,微微坐起身。
等他接完电话,榔头也正好停稳车。
隐约猜出了通话内容,榔头转回身看着他,吃惊地皱眉:“首长,不会要突然归队吧?”
韩政涛脸色说不出的复杂,像是紧张严肃,又像是忐忑不安,眉心蹙起深深的纹路,沉默了几秒,才微一点头:“嗯,你去安排一下,明天一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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