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在值班室的里有三本都是这样的。”
忍足笑出声来。
他走了两步去拿盐罐子。
仁王还抱着他不放,但跟着他的脚步也不算特别累赘,忍足便由着他。
他把做饭当做平心静气的一种爱好,便也不觉得麻烦。
做出来拍成好看的照片上传到社交网络上也是一种解压的方式:看别人夸他心灵手巧八百年难得一遇好男人什么的。
盖上锅盖,忍足放下手里的筷子,反手拍了拍仁王的后脑:“行啦,松开吧。很快就好了。”
“你发表一点别的看法吧。”仁王用下巴敲了敲他的肩膀,“就不怕我真的把你当‘替身’?”
忍足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回头:“你认真的?”
仁王松开手,退了一步,双手撑在环形的流理台上:“你看,你和柳生确实有相似的地方啊。”
他也是和幸村的时候才发现的。
其实两个人一点都不一样,但总结出特征来又可以用共同的形容词。
或者说,从外在的形式上去总结,这两个人的轨迹非常相似。
“用你的形容方式,确实。”忍足重新拿起筷子,打开锅盖去搅动锅里的菜,“医生,和你同岁,戴眼镜。我们还都打网球,都是富二代。但按照这样的总结方式,我们这一批打网球的,都很像吧。”
“哪有。”仁王道,“做医生的就只有你,柳生和大石啊。”
“别闹。”忍足把菜装盘,示意仁王端出去,“你怎么就不觉得你自己是‘替身’啊?会幻影的欺诈师。”
“幻影只是网球招数。”
“那外在的相似不是更肤浅吗?”忍足从电饭锅里装出两碗米饭,“拿筷子……好了吃饭吧,下次少看一点狗血。”
“噗哩,这明明是你的收藏。”仁王吐槽道。
到底忍足的收藏包含了什么,他们晚上好好讨论了好几遍。
主要是为了证明忍足的除了狗血言情剧以外还是有很多有用的东西的。
医生没有法定假日这种东西,但忍足攒的休假也有很多了,空出一个周末来也并不难。
反倒是仁王这边更麻烦些。
好在案子的进程顺利,他如期在周末请了假。
去那儿的路上忍足想了想仁王几次断断续续说过的事,拼凑出一个算是完整的时间线。相处到现在,他知道有些事直接问就可以,便问道:“柳生家里是不知道你们交往过的事吗?”
“当然。”仁王道,“如果伯父伯母知道,我也不敢直接来参加他的婚礼啊。”
“我想也是。”
忍足回应着,侧过头去看开车的仁王的侧脸。
神奈川的地点仁王更熟一些,他们既然是一起的,就没必要开两辆车。这是他现在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理由。
车里没有车载广播,仁王也没有开车放音乐的习惯。
沉默却并不尴尬,偶尔一两句对话,剩下的就各自思考。
忍足之前听过仁王的很多“倾诉”。那里面不少是纯粹的倾泻,也有一些应当是仁王的心里话。但之前他能用旁观的态度来面对仁王所说的“过去的事”,现在却不知不觉开始有了情感倾斜。
他见过的仁王最脆弱的时间段,大概就是过年前后那段时间。
那时候的仁王用敞开自己的方式来宣泄情绪,他只是被选中的对象。
忍足不想问为什么仁王会选择自己,这就和当初自己在病房里莫名提出“搬到一起住”的要求一样,是说不出具体答案的。
模糊一点说,是磁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