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只手,被四个人分别用两个拶指,从左右两边拉扯着。
拶指原有的木色已经被血染红,拉绳的人会拉一会儿,歇一会儿,增加受刑人的痛感。
花染见到这一幕,心里不忍想要离去。
金永浩道:“怎么是你,屠歌怎么不来,既然要逼供,他就应该出现啊,帮我问问他躲起来干什么,他难道不想看到我的惨样吗,看到我这样他应该很解恨才对吧,快叫他过来,不然我一会儿该晕了。”
他话刚说完,一旁的人又开始拉绳子,金永浩额上渗满了冷汗,发丝也随着挣扎而凌乱的垂着,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到手腕里,隐入袖中。
金永浩痛叫了几声,趁着用刑的间隙大喊道:“屠歌,你怎么不敢来,我就快死了,你连我最后一面都不想见吗?”
花染回到屋里,屠歌问他,金永浩怎么样了。花染如实告知。
首领道:“不在要害处,你该放心了吧。”
屠歌点点头,但他还是无法使自己安定下来。感情的产生不是一瞬间就有的,感情的消逝也不会因为一句话一个真相,就能立刻荡然无存了。
几人也无法谈论别的事,只要他们刚说几句话,定会被金永浩的惨叫声给打断。
所以就静静地等待着。
在几轮的刑讯之后,有个侍卫进来通传,金永浩要招了。
屠歌猛地跑出去,差点被门槛绊倒,他狂奔到刑房里,喘着粗气站在金永浩面前。
金永浩两只手已经血肉模糊了,他垂着头,汗从额前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嘴里还在念叨着:“屠歌怎么还不来,等着给我收尸吗,这死没良心的臭小子,快叫他过来,我要招了,我要全都招了,妈的,这世界爱毁就毁我也不管了。疼死老子了,草!”
“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金永浩抬头,原来站在他前面的是屠歌,他还以为又是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妈的,怎么不早说,他都快要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