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楼梯对着个小厅,左右又都有间屋子,只是门关着,不知里面是什么。
郑大宝坐在椅子上才喝了两口茶,便见一个年近四十的汉子,顺着楼梯走了上来。
还未到跟前,那人便笑着,抬手作揖道:“店中有些繁忙,怠慢了贵客,”待走离郑大宝三尺远的地方站定,介绍道:“鄙人是店中管事。”
眼尾扫了扫郑大宝带着的麻袋,管事的问道:“不知贵客今日要卖何物?”
管事的作揖时,郑大宝便站了起来,这会听见问话,便将麻袋口解开,示意管事的看,“我想卖这些皮子。”
管事的上前将皮子拿出来,展开放到桌子上,仔细看了看,道:“是好皮子,只是在袋中卷了些时候,又蹭掉了毛,这价格上可能会低一些,”说着看向郑大宝道:“不知贵客想卖多少钱?”
这四张皮子在青山县也就能卖上三两多,府城的价格郑大宝不大清楚,想着可以讨价还价,便试探着伸出五根手指头。
谁知那管事的一看,便笑着道:“贵客给出的价格甚是公平,就五两银子。”
见郑大宝没再说话,他便唤了小二来将皮子收起来,拿出五两银子交给郑大宝。
郑大宝接过银子,还有些难以置信,这么简单就多卖了二两银子,见管事的如此爽快,他不禁有些疑惑,这是卖便宜了?
带着些疑问郑大宝回了客栈。
他住的是通铺,屋子里只有一个炕,头冲外脚冲里,一人一套被褥,并排能睡上十个人。
今日这屋里已经住进来六、七个人了,都是些汉子。
有人带着行李,有人则着空手,人多物杂,郑大宝自是不会把皮子放在这里,在定房时,他便多花了二十文钱,将两袋皮子存在了店里。
将银钱贴身放好,郑大宝躺着回忆白天管事的和小二的话,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郑大宝吃过饭,便出去寻了个布店买了几个布袋子。
回到客栈,将麻袋里的皮子掏出来毛理顺、整理好,两张放入一个布袋子中。
昨晚躺在炕上,闻着难以言语的味道,郑大宝便有了思量,今日他便要去试一试,看看这些皮子能否多卖些银子。
轻车熟路的到了聚宝阁的二楼,待见到管事的,郑大宝便将布袋子解开,将里面平整的皮子一张张拿出来,继而退到一边,道:“管事的请看。”
那管事的上前看了看那六张皮子,眼中滑过一抹亮色,竟然有这些皮子比昨日的还要好一些,仔细的摸过之后,笑着问郑大宝道:“贵客觉得多少钱合适?”
郑大宝今日学聪明了,反问道:“管事的出多少钱?”
若是照着昨日的价格,这六张皮子也就八两银子,但今日的皮子没有瑕疵可以挑剔,便没有了压价的理由,管事的试探道:“九两银子如何?”
今早郑大宝去布店时,见到店内挂着个毛领的披风,问了店小二价格,竟然一件兔毛的便要卖到五两银子,他这皮子可要比那兔毛好多了。
心思转了转,郑大宝道:“管事的,你看我这里可有两块狐狸皮,纯白的,一根杂毛都没有,怎么也得十五两银子。”
二人讨价还价,最后定了十二两,郑大宝还点了点头道:“管事的还算公平。”
待郑大宝下了楼,管事的才有些失笑,这小汉子甚是有意思,才不过一日,便有了不小的变化,是个做生意的人才。
将皮子卖了十七两银子,郑大宝甚是满意。加上他这几年攒下的私房,便有近四十两银子,差不多够置办聘礼了。
到了一楼,见郑大宝东瞅西看,店小二便跟在后面准备给他介绍。
这聚宝阁占地虽不大,内里的货物却不少。
一楼地方又大,便是摆上这些货物,中间三人并行也能走开。
正门的左右两侧都是柜台,那柜台上一个一个巴掌大小的格子,向内凹陷着,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小物件,柜台的后面是长长的货架,有些似博古架,分成许多一尺见方的格子,放着些瓷器、玉器,还有些叫不上来名字的货物。
对着正门的半面墙上则挂着些货品,另外一半则是上楼的楼梯,和通往后院的小门。
郑大宝在屋子慢慢悠悠地转了一圈,既没在哪个货物前停留,也没张嘴问过价格。
那店小二在后面都替他着急,问道:“客官想买些什么,我给您介绍介绍?”
听他这么问,郑大宝也不转悠了,其实这里面的商品约有百件之多,许多都不是平日里见的,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又不好意思挨件问,只好走马观花。
郑大宝这次出门的目的很明确,赚钱回去与方言成亲。这会看着琳琅满目的货品,就想给方言买上一、两件。
遂问道:“买个什么送心上人合适?”
“这可多了,”听到问话,并不是什么刁钻的东西,店小二忙抬手引着郑大宝往一边的柜台走。
“客官您看这个,这玉如意寓意事事顺意,乃是和田玉……”
“什么?不实用?那您再看这个,这玉佩乃是出自和田的羊脂白玉……”
“图案不喜欢?那您再看这香囊,里面装的西域香料,可以长久留香……”
“闻不惯?那您看这臂钏如何?这金色泽鲜亮,共六圈寓意也好……”
“不喜欢?那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