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组长走到白板前,清了下嗓子,敲敲白板。
“好了,说案子。刚才陈组长已经到我们二组向我们描述了你们分析出来的案发过程,也确定了凶手是和林东有关系的熟人。正好我们组调查了林东的社会关系,我就来跟你们分享一下。”
诸弯弯和陆淼赶紧搬着他们的椅子,非常捧场地坐到了白板前,徐日看他们过去,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搬椅子坐了过去。
二组长很满意,昂首挺胸,嗓门也更洪亮了:“由于林东刚回国才不到4年,而且一回来就是接手父亲的公司,所以目前看来,他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认识的人除了商业伙伴和公司职工,就只有几个朋友,以及,一个亲人。我的组员分别去调查了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最后确定,在昨晚20点到22点间,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就只有他们2个。”
他指向那个贴着照片的大白板。
“杜允,男,26岁,一个小~公司的的富二代,纨绔,没有正经工作,就靠家里给钱,是林东回国后交的第一个朋友,两人的感情一直不错。但是,他有很大的问题。”
他用很傲慢的语气介绍完杜允后,朝站在旁边的是实习探员罗正义招了招手。
“小罗,你来给一组汇报一下你调查的结果。”
“是!”
实习探员罗正义走上前:“杜允和林东在案发前两天,在酒吧发生过一次激烈的争吵,很多人都看到了。但是当我问杜允他们争吵的内容时,杜允却矢口否认,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吵过。还有,杜允说他24日晚上一直在家里睡觉,可是他小区的保安却说,他在24日中午就开车离开了,直到25日下午才开车回来,所以他24日晚上不可能在家睡觉。”
“没错!他在说谎!”
二组长及时接话,还把杜允的照片用红笔用力地圈起来:“谎话连篇,嫌疑非常大!”
“那个人呢?”
诸弯弯盯着另一张照片
二组长看过去:“这是郑露,女,28岁,摄影师,有一家自己的摄影公司,是林东的继母。林东的亲生母亲在他两岁就因病去世了,他的父亲在09年再婚,娶的就是这个郑露。
陆淼出声:“28岁……和林东同龄?”
“准确说,她比林东还要小5个月。”
二组长表示:“她的嫌疑当然也很大。林东没结婚没孩子,他死了以后,林氏制药这么大一公司,就全是郑露的。而且林东和郑露的关系也一直不好,因为郑露比他还要小,所以在父亲再婚的问题上,林东曾激烈地反对过。甚至林雄去世后,林东和郑露就再也没见过面。”
陆淼再次:“林雄的遗产……”
“我就知道会有人问!所以我特意调查了!”
二组长对陆淼的提问非常满意,“林雄没有留下遗嘱,在他死后,郑露自愿签署了放弃公司股份的协议书。”
“关于这件事,我们也问过郑露,她说确实是她自愿放弃的,因为她对林氏药业这个公司没有兴趣,她更想要钱来开自己的摄影公司,所以她就和林东达成了协议,他给她钱,她给他股份。她也知道,林东给她的钱,并不足以交换她给他的股份,但她觉得没关系,那些钱就足够了。
陆淼猜测:“她会不会因为后悔了当初的决定而杀人?”
陈程突然问:“郑露最近有资金上的问题吗?”
二组长摇头:“没有。她一直挺有钱。”
陈程:“那她为什么突然决定杀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亏了,如果是为了钱,为什么要现在动手?总该有某个激发她现在作案的理由才对。”
好久没出声的诸弯弯举起手:“她昨晚在干什么?”
“她也说是在家里,没有人能证明她在,但也没有人发现她不在。”
二组长又开始在照片上画圈,“这两个人都很可疑。但明显这个杜允的问题更多,他撒了很多谎,而且现场那种暴力破坏的情况,也是男性作案的可能性更大。”
“我觉得不太可能。”
面对着二组长看过来的目光,诸弯弯慢慢回忆:“我在6月10日见过他,他跟林东一起参加了一场相亲活动。他的右手明显有问题,使不上力气,连叉子都很难拿住,勉强拿住了,却根本插不进蛋糕,他还因此很烦躁地摔了叉子。”
陈程:“半个月前?”
诸弯弯点头:“对,离凶案正好半个月。半个月前他的右手连叉子都不能用,半个月后,就能?”
她没说全,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那个……”已经退回角落的罗正义出了声,他手里拿着他的小本子,“杜允在今年5月2日那天出了车祸。右手肱骨骨折,桡神经损伤。”
二组长带着疑问向陈不周看去。
陈不周没跟其他人一起坐到白板前面,他还懒洋洋地靠着会议桌,看着自己的手机偶尔抬次头。
但他一心二用也没问题,听完罗正义的话,他就摇头:“那就不可能是他,他连棒球棍都拿不起来。”
陆淼:“那现在又没不在场证明、又有作案动机的,不就只剩下郑露了吗?”
看二组长眼睛都亮了,陈程先开了口:“也不能这么说。死者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国外度过的,他在国外的生活我们现在还完全不清楚。所以不能排除还有其他嫌疑人。但确实郑露的嫌疑很大。”
他看向诸弯弯:“弯弯,我明天和你去郑露那儿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