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整个过程回放思考一番,弄明白了究竟哪里不对劲。
他自言自语:“所以我为什么要把皮皮弄到我的床上来?明明他的房间就在隔壁啊!”
但是都把人搬到我床上了再把人搬回去,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要是把我的房间留给皮皮,我去皮皮的房间睡,就更不对劲了。
席歌沉思片刻,实在太累,懒得折腾,于是做下决定:
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将错就错吧,不就是睡同一张床吗?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都做过更污浊的互咬行为了。
他去浴室冲了个澡,换身睡衣出来,再将自己用力丢到大床上。
质量良好的床铺轻轻一震,睡在一旁的莱茵发出一声低吟。
背脊有一点点疼,但也只剩下一点点疼了。
躺在熟悉的床上,盖着熟悉的被子,席歌发出一声惬意地喟叹。
然后他一个翻身,单手托腮,抬起另一只手,点了点莱茵泛红的脸颊。
还是有点烫,但没有最初那么烫了。
看来皮皮正在好转当中。
我还从来没有跟别人睡在一张床上过呢。
席歌这样想着,圈住莱茵感觉了一下。
嗯……和自己单独睡的感觉不太一样,但也不算很差。
于是他安心地闭上了眼,揽着莱茵,一同睡觉。
月儿挂在窗头,一忽儿隐去身影。
当天空被魔法擦亮,第一缕晨光通过窗棂,照耀床头的时候,莱茵自沉睡之中清醒。
这是他受伤以来感觉最好的一天。
身体不再总带着无尽的空虚与沉重的枷锁,力量重新充沛于他的血液,哪怕这只是稍微恢复之时美好的错觉。
随着他的清醒,充沛的力量再次消褪了。
枷锁和空虚感重新出现,但相较之前,毕竟减轻了些许。
现在我的实力大概比子爵更高一些,但远逊伯爵。
他评估着,正想起身,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一条胳膊正横在他的胸膛,一只腿架在他的小腹,还有一道温热,压着他的半边手臂。
他沉默片刻,转了头。
清晨的阳光照亮将脑袋埋在他颈弯的人脸上。
熟睡的人眉头抖了抖,慢慢睁开眼睛。
风吹过,像对方悠长的呼吸。
他再打个哈欠,撑起身体,如同从他的臂弯中慵懒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