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想来也是。】
【这冰魄草并非一般世间凡物,足足三千年才孕育出这三颗种子。所以寒性定是极强。】
【三千年?】
【正是。之前家父费尽心机就是想得到它们,但奈何无法靠近,那山似是有灵性,不容外来之人靠近。这次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找到那沩山,我本事抱着侥幸心理前去一试的,不想却得了手。我寻遍了那沩山,只得此三株。】
【如此一来,实乃宝物。】
【确实。我想这是我们炼药的关键所在。三千年才孕育出来的种子,对生长环境自然也是极为苛刻的。所以我才说有要事与公子商讨。】
【如何苛刻?】
【此物需在极寒之地栽培九九八十一天天方能存活长叶,期间不得见光,也容不得任何物体触碰。而且这九九八十一天后它只是长叶,若要等到花开,还需另当别论。若是期间不小心触碰或是见光,就会根毁草亡。三株尽毁,若是再想得到这冰魄草,至少要等上千年。】
【如此,甚是苛刻。所以你便要与我商讨,将这冰魄草搬去冰室?】白忧接话道。
【公子果然才慧过人,四郎正是此意。毕竟只有您和小公子才能开启这冰室。还望公子允许】
【罢了,且随我来。】白忧一拂衣袖,起身带路。
【谢公子!】四郎抱上罐子,紧随其后。
第9章 第 9 章
晚上,白忧让四郎熬了补药,叫妍紫端过去给白槡。怕是这段时间在冰室里呆久冻坏落下病根。
那天没找到白槡,白忧便特地派了十名侍卫四处探寻搜罗,估摸时间那么短,他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城,便将范围锁定在了都城,可当时翻遍了整个大都也想到这调皮鬼居然是躲在了自己府里的冰室内。
妍紫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屋里传来阵阵笑声。不知这俩个又在讨论什么。
【小公子,过来把这汤喝了,补身体。】妍紫道。
【妍紫姐姐,你端来的是什么?】白槡好奇地望了过来。
妍紫端来走到床边。
【怎么黑乎乎的。】白槡皱着小脸儿。
【药这么黑,一定很苦。】孤鬼在一旁补了句。
本来端起碗的小手闻言,就放下了。白槡小脸皱得更紧,一脸不情愿。
【依我看,是□□,喝了定会七窍流血而亡。你那好哥哥怕你在冰室里受的苦不够,所以特地又补了这□□过来。快喝了吧】孤鬼还嫌不够,一旁添油加醋道。
白槡简直要哭出来,他最讨厌喝药了,尤其是黑乎乎的药。
【独孤大侠,你就别吓唬小朋友了!】妍紫没好气得瞥了眼就知道看热闹的孤鬼。
【别听他说,里面特地加了白糖,小公子尽管放心喝了吧】
一听放了糖,白槡这才干脆地喝了下去。
看着白槡喝药也这么尽兴,孤鬼就心里不舒服,阴阳怪气地说道【看来你的好哥哥还挺细心的嘛!】
听了这话,白槡那叫一个开心得意。要知道虽然平时白忧对自己严格要求,经常被罚,但那仅仅只是表面。他一擦嘴,就滔滔不绝地道来【那是,他最疼我了,你是不知道,原先有一次我爬树掏了蜂窝偷尝蜂蜜,结果被蛰了满头包从树上掉下来在床上躺了两个月,那时候我哥虽然气但是都没舍得打我,夜里疼得睡不着,他也不嫌弃我满头包难看,哼曲儿哄我睡觉呢。】
说的人满脸骄傲,听得那孤鬼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还哄你睡觉?你哥还真是贴心哪!】
【对啊,所以你别看他整天就板着个脸。】白槡还应声道。
白槡这么年幼,哪里懂得看脸色,紧接着又不知死活地举例道【还有一次啊,我
不小心……】
站在一旁的妍紫看情况有点不大对头,一向笑嘻嘻的孤鬼脸越来越黑,眼神中还带着怨念,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冲上去揍白槡一顿,于是连忙打断说得津津乐道不自知的白槡【好了好了……额,那个,小公子啊,天色也不早了,小孩子要早点睡。】
【咦?可是我……】白槡不明所以。
【快睡吧,啊,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不迟,不然公子又要生气了。】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过被子一把盖在白槡身上,熄了灯,拉着孤鬼就出去了。
【真是可恶……】被拉出来的孤鬼咬牙道,气得握拳。
【啊?】妍紫还没明白过来他说的话,就看到孤鬼化作一道红光闪进了后院。
白忧照旧在书房里看了会书,感到困意,方肆顺隼椿胤俊
进屋后点上蜡烛,喝了口水,走到床边解下外衫,脱到一半,眼角捕捉到了屋内烛火的轻微晃动,立马警觉地将外衫穿了回去,可还是慢了一步。
外衫还没系上,一个红影闪身来到跟前,绷着个脸,样子看上去在生气。
白忧直接无视,继续系手里的衣带。
孤鬼一手抓住他,不让他系。
【半夜闯来我这里做什么!】白忧给孤鬼安排了房间,在白槡房间的隔壁。
【找你。】孤鬼回道。
【天色已晚,有事明天再议。】白忧想把手扯回来,可是孤鬼抓得太紧了【你这是何意?】
【不知道。】孤鬼理所当然的回道。
【我困了,若再不回去,别怪我动手。】白忧从容道,也懒得挣扎。
孤鬼直直地盯着白忧看,可是白忧的脸上除了淡定自若和疏离,就再看不到其他表情了,即使烛光也未能让那冷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