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找到了这个小门,两人便盘算着进来看看究竟,为此番潜入,两人早已在脑内练兵了多次,想来定要让这肥肠满脑的梁掌柜吃一份苦头。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二楼大堂,正好一小厮端了空盘往后厨去了,这偌大的酒楼大堂,因着还未到饭点,人并没有许多,店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偶尔说说小话,秋令的天气总归让人紧凑不起来。
何况这楼里的事儿也不多,梁掌柜为了排场请的伙计即便是旺季也是游刃有余,一到这没事儿的时候,便显得酒楼里懒懒散散,着实没有什么精气神。
狗娃儿和有德也像别的伙计一般靠在墙边,有德站的稍稍靠前,挡住前方那些伙计们的视线,而狗娃儿到处瞧着,两人一边想着法子,一边偷听着距离他们一桌最近的客官们讲话,这一听倒是来了兴趣。
狗娃儿抬起眼儿打量了一下这一桌的两位客官,都是作书生模样,头戴折角巾,身着襦裙套装,只是一身青色而另一位则是土黄之色,两人都不似是甘城人士,反倒是匆匆赶路路过这稻香楼饮一杯薄酒的行脚客。
只听那青色衣装的儒生先开口说道;“许兄,昨日在下途经洞庭湖畔,只看到一群人将一处河口围得水泄不通,你猜此地发生了什么事儿?”
“哎,司徒兄你这么说,倒是为难在下了,不过这八百里洞庭,除了这上古时候,娥皇女英湘夫人的故事以外,便属这洞庭水宫的谣传最为有名了。”
“不过依我看,这龙贵为四灵之长,自古都居于外海,这民间早就有东南西北四方龙王之说,而内陆水宫这一说法,闻所未闻,怕是这些愚民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吧。”这许姓书生放下手上的酒杯,略一沉吟说道。
“许兄此言差矣,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虽说在下本来也是如同许兄这般认为,昨日在下乍看这人群聚集,便不顾拥堵挤进去看个热闹,里头却是一个老汉。”
这老汉说,‘昨夜他为这村里的恶霸追债,’这老人被这些地痞泼户骗去了全部家财,如今这些恶霸又找上门来,老人孤苦无依,迫于这些破落子,他便只得投湖自尽了。正想着一死了之。”那青衣书生说到这儿,把这酒杯举了起来,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