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记起了后世刘一菲的山寨礼服事件，08年的时候，刘一菲在公共场合穿了几次山寨礼服，甚至被冠以山寨礼服女王的称号。刘一菲家庭条件好是人尽皆知的事，所以大家都觉得奇怪，她怎么会穿山寨礼服。

后来有人爆料陈惊飞当时被牵扯进了某经济案子，坐了两年牢；也有人说，没有坐牢，只是公司的资产暂时被冻结。不管到底哪个是真的，他在经济上遇到麻烦应该是真的。

如果传言是真的，根据眼前陈惊飞和陈子文的表现，张然觉得他很可能是牵扯进了陈柏槐的案子。陈惊飞是做房地产的，而陈柏槐就是管这个的，后来也载在了上面。如果张然没记错，陈柏槐双规是06年，判刑是在08年，时间恰好能够对上。

当然，张然也没有提醒陈惊飞的打算，他跟陈惊飞只是点头之交，而且这事也没法说，就算说了陈惊飞也不会信，只会觉得他精神有问题。

陈子文见张然沉默不语，皱眉道：“怎么，不给我这个面子？”

张然回过神来：“抱歉，刚才走神了，陈少要聊我敢不从命吗？”

张然和陈子文进了陈惊飞的书房，关上门。

陈子文看着张然道：“张老师好本事，《时空战士》国内票房已经超过三亿，全球票房接近五亿美元，在中国导演里算是独一份了。”

张然淡淡地道：“做电影很多时候都是赌博，没人敢保证自己的电影能够赚钱。就拿成龙的《环游地球八十天》来说，迪士尼肯定砸一亿美元，自然是非常看好这个项目的。结果呢？北平票房只有1500万，连成龙的片酬都没赚回来。我只不过运气好，这次赌赢了！”

陈子文笑笑道：“能够赌赢那也是你的本事。我们天宏影业就不行，余明海投的《带血的音符》亏了，去年换了个管理人员，投资许鞍华的《玉观音》还是票房惨败。这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投资电影不能只看导演的名气，还得看导演以前有没有票房。所以今年我们投资了徐克的《七剑》，还投资了陈可欣的《如果爱》！”

张然疑惑地看向陈子文，心道这家伙提这些干什么，是在炫耀自己能够徐克这些跟香江大导演合作吗？

陈子文目光瞥向张然，道：“虽然徐克、陈可欣他们不错，但我更看好你。说实话，我现在最恨的就是余明海，要不是他当初的错误决定，我们现在应该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他还动用我的关系，搞出了一场风波，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这件事真的很抱歉！”

“陈少客气了，电影撤资非常正常，只要是做导演，几乎都会遇到。至于那场风波也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张然笑着道。不过他的心在不住下沉，像陈子文这样的人肯定这么低声说话，只能说明他所谋甚大。

陈子文看着张然，道：“张老师果然是胸怀宽广之人，难怪能够操作《时空战士》这样的项目。”

张然不想跟陈子文磨牙：“陈少找我，不会就是来夸我的吧？有什么话还请直说，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陈子文笑了笑道：“那我就直说了。你是聪明人肯定能看出来影视产业的潜力，去年和今年国家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都是未来推动影视产业的发展。影视产业是大有可为的产业，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肯定大有作为。不过俗话说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做影视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关系，而我在这方面有资源，不如我们联手，大干一场！”

听完这番话，张然对陈子文刮目相看，这家伙眼光相当不错，不是那种只知道胡混的二代。不过张然没有合作的打算，陈惊飞的教训就在眼前，混影视圈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要是牵扯进陈柏槐的案子，那对自己的影响很坏。

张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陈少的好意我心领了。做生意不是我的强项，我也没想有什么作为。手里有点小钱，教教书、拍拍戏，放假到处旅旅游，混吃等死才是我的追求。想做大事真不适合找我！”

陈子文脸上表情不变，保持着微笑，这家伙真是一点不给自己面子，直接就拒绝了呢！

“这话我不信，否则你也不会成立天工重彩。徐克说起你的天工重彩都好生佩服，他说特效是一个特别烧钱的行业，敢投资开特效公司的导演，都是有大志向的导演！”陈子文呵呵笑道。这不是他编的，徐克拍《七剑》特效准备请天工重彩来做，在参观完天工重彩后大为佩服，说下了那番话。

张然淡然一笑，道：“徐克导演太夸张了，我哪有什么都志向。我成了特效公司是为了省钱，因为我喜欢科幻片。拍科幻片会大量运用特效，从欧美请特效公司太贵了，自己组建特效公司的话会便宜很多。”

陈子文盯着张然，道：“我倒是很看好天工重彩，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入股。”

张然沉吟道：“如果陈少对特效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天工重彩卖给你，不过特效公司可不是一门好生意，只怕会亏钱。”

“我不懂特效，买特效公司做什么。看来你是看不上我，不愿意跟我合作了！”陈子文语气很平静，但心里却相当恼火。张然的意思非常明白，宁愿把公司卖给自己，也不愿跟自己合作。

在北平城的一亩三分地上，陈子文可不是轻易求到入的主。一年多之前，如果不是上面有人打招呼，不让动张然，早就收拾张然了。现在自己又是道歉，又是开口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