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李梅梅还没来得及对李悦娣做点什么,李悦娣就被调走了,这让两人或多或少有点不爽,她们怎么也不相信,就那么一个代课教师,这么快就爬到了乡政府的工作岗位,自己到这个学校都这么多年了,从来也没有一个人来给他们提过一次调动的事。看来那个女人可能真是象李梅梅说的那样,在南城肯定品行不端,回来后,马上勾搭乡长,难怪在学校没几天,校长就那么重视她。女人呀,要想往上爬,靠本事行吗,不行,本事只是一个最基本的条件,有了这个基本条件是远远不够的,还得要舍得下本钱。王婷又凭什么呢,王婷除了身材好点,也没有什么其他本钱呀,很可能是李悦娣那个不要脸的和王婷关系好,就顺便把王婷带上了吧,可这也不对呀,王婷现在是乡里的广播员,工作岗位明显比李悦娣要好,不应该是李悦娣带着王婷一起调动,要说这之间有关系,也应该是王婷带着李悦娣,王婷、李悦娣被调动到乡政府工作的事,让周玲和李梅梅怎么也想不通,想要给李悦娣和王婷上点眼药的事只能暂时放下。
张鑫舟让周玲、李梅梅四个多月没有上班,文艺汇演直接换人羞辱,使周玲、李梅梅想起来就燃起复仇的情绪,随着何平当上了备课组长,周玲对校长张鑫舟的仇视与日俱增了。周玲对张鑫舟的恨,燃烧得她日夜不得安宁,她常常和李梅梅一起盘算着,能不能用什么办法教训教训那个不要脸的张鑫舟,他们都希望对方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可是对方却不愿意就范,万方推脱。
周玲和李梅梅整天在一起,她们的脑子里最近只装着一件事,就是尽快搞垮张鑫舟,为了达到这一共同的目标,他们没日没夜的争吵,终于达成了共识。
春天的校园显得格外的秀丽。校园里到处布满着大大小小的花坛,鲜花已经告诉着人们春天的到来,山茶花、月季花、一串红、紫荆花在春风的沐浴下竞相绽放。小巧玲珑密密麻麻的各色紫荆花,如繁星一般,眨着眼,挑逗着路人,煞是可爱山茶花艳红,如天边的朝霞,花朵上的朝露,犹如情人的秋波,晶亮耀眼。那含苞的月季,满藏着春的生机与活力,期待着赏花人的垂青。
校园的林荫道旁,一排排古老的垂柳随风飘舞,嫩黄色的柳丝摇曳着,跳起漫妙的舞蹈。人们的欢声笑语更为爽朗了,晨练的师生沐浴在春风里,享受着和煦温暖的明媚阳光。
李梅梅老师常常带着她的相机,在校园里忘我的拍着照片。早晨拍朝雾,中午拍蝴蝶,傍晚拍晚霞。看到老师们经过身旁,还热情的邀请老师给她做模特,东一个角度,西一个姿态,拍得没完没了,周玲也常常浓妆淡抹的跟在李梅梅的身后,搔首弄姿的拍照,享受着春日带给她们的美丽。一次,校长张鑫舟路过他们,周玲立即上前,邀请校长一同合影,张鑫舟也不好推迟,于是就和周玲、李梅梅,拍下了无数张非常有深意的照片。
一天,下午五点多钟,是学校的最后一节课的时间,李梅梅挂着相机气喘吁吁的跑到校长办公室,找到张鑫舟,大声说道:“校长校长,刚刚才,周玲玲叫不醒了”。
张鑫舟十分惊讶:“什么什么周玲叫不醒了”
李梅梅:“我刚才去周玲的宿舍找她和我去拍照片,发现周玲好像死了,叫不醒了”。
张鑫舟脑袋“轰”的一声,立刻炸了,忙问,怎么回事。快走,快去看看。
张鑫舟平时就非常关心教师们的各种事,只要那家有个什么,他都会从头忙到尾。周玲叫不醒了,难道是出大事了这还了得他叮嘱李梅梅老师,暂时不要叫喊,看看再说。在李梅梅的带领下,校长来到了周玲的宿舍。
张鑫舟急切的冲进了周玲的宿舍,一股浓烈的酒味呛得他都有些头晕,宿舍凌乱不堪,吃完的剩饭剩菜没有收拾,两三个啤酒瓶歪斜的躺在桌上,饭桌的地上掉下的菜屑、筷子也没有收拾起来,李梅梅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叫了一声“校长,我害怕”就跑得不见人了。张鑫舟脑袋涨大了一圈,他跑到门口,大声的叫喊李梅梅,李梅梅并没有回应,他赶忙转身来到周玲的跟前,发现周玲平静的躺在床上,一条长裤胡乱的耷拉在床边,她面色红润,张鑫舟大声的叫周玲的名字,周玲没有反应,他把手放到周玲的鼻子上,感觉到气息还算均匀,他觉得有点奇怪,揭开了周玲的被角,用手试一试周玲脖颈上的主动脉,也没有发现异常,他一边叫喊,一边拍打了周玲几个巴掌,周玲仍然一动不动。张鑫舟初步判断,可能是晕厥了,他揭开周玲的被子,发现周玲敞开着衣襟,救命要紧,一切都容不得他多想,他立即给周玲做起了人工呼吸,吹气、按压,没按压多大一会儿,张鑫舟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可是周玲仍无反应,他想,应该马上送到医院,转身要李梅梅帮忙,李梅梅并不在身边,他顾不得许多,揭开了周玲的被子,要把周玲抱起来送医院,想到周玲是个女人,张鑫舟有点迟疑,但是人命关天,哪能有半点的犹豫,他俯下身体,去抱周玲,周玲体重大,张鑫舟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抱不动周玲,由于惯性和反作用力,他被甩在了周玲的身上。
周玲突然醒了,大声叫唤了起来,双手拼命的挥动,两条腿在空中乱蹬,巴掌雨点般的抽打在张鑫舟的脸上,“救命呀救命呀流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