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擦拭的动作一顿,随即翻了个白眼,没搭理陆臻,又擦了几下,这才将牌位端端正正的摆上供桌。
可陆臻还是眼尖的看到他红了个透的耳朵尖,不禁勾起嘴角,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对了,白家那边有消息了。”陆臻差点把这茬给忘了,见季然挑眉看来,便接着道,“白家那个三你娘的庶子,昨儿个半夜不知突然发了什么疯,持刀自宫了。”
“啊?”季然瞬间蛋疼,条件反射的夹紧了腿,持刀自宫啊,那滋味儿,光是想象就够**,肯定死去活来再活来死去,这人是有多想不开才下得去手,不过,“你突然给我说这个做什么?”
“这消息刚一传开,魏王就跑去找皇上悔婚了。”陆臻前话只是铺垫,这才是重点。
果然,季然听后眼睛一下就瞪大了,“魏王悔婚?白家庶子自宫跟……莫非,是白沐颜?”
“没错。”陆臻点头,“这是白沐颜对魏王的威胁,也是对白家的敲打,魏王对他女儿宝贝着呢,自然不会冒着让女儿守寡的风险非得结亲白家,而白老爷子看中的庶子突然成了废人,还是以这么不光彩的方式,简直就是一记响亮的闷棍,有这庶子前车之鉴在,白老爷子想不掂量行事都不行,毕竟,白沐颜和男人搅合,还可以有庶子繁衍香火,可若庶子全给废了,白沐颜这不羁性子又不受拿捏,白家可就断子绝孙了。”
季然唏嘘不已,“果然不愧是白相,打蛇打七寸,他这一闷棍就敲白老爷子七寸上,够狠够辣。”
不过听这话,白沐颜跟赵煜的事情应该是得到解决了,季然不免打从心里替他们高兴。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话题刚告一段落,供堂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大人,世子殿下来了,这会儿正在前庭等您呐!”门外响起老刘的声音。
季然闻言跟陆臻对视一眼,这才双双转身离开,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老刘还躬身等在门外,见他们出来,哈了哈腰,这才转身离开了。
前庭堂屋里,赵煜本来正在喝茶,看到季然两人进门,忙把被子给放下了,蹭地站起身来。
季然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正要问对方怎么的呢,就被突然快步过来的赵煜给抓住了胳膊,顿都没顿一下,拉着就朝门外走。
“不是,你这干嘛啊着急忙慌的?这是出什么事了?”季然本来还以为赵煜是来跟自己分享喜悦的,结果看这架势,完全不是呢。
“农教司附近的村民,在土里挖到一件东西对你很不利,送进宫里的时候半道被小白哥发现,给拦截了下来,总之你跟我去看了就知道了。”说话间,赵煜已经拉着季然冲出了大门,囫囵就把人给推上了马车。
赵煜是进马车之时才想起陆臻来的,转头正要招呼对方快点,结果扭头却没看到陆臻的人,不禁一愣,“咦?人呢?刚不是还跟在后面的吗?怎么不见了?”
不过事态紧急,没看到陆臻,赵煜也没管,低头就进了马车。
马车跑起来的时候,季然反应过来陆臻没跟上,亦是忙掀帘朝外看,“臻哥人呢?”
“没看到。”赵煜道,“应该是没跟出来了,先别管他了,正事要紧。”
季然却知道,陆臻不可能没跟出来,既然没一起上马车,想来是听了赵煜的话,先一步去探看究竟了。这么想着,方才被赵煜带动起来的紧张心情也就随之缓和了下来。
“你说的那个是什么东西,怎么就对我不利了?”虽然不紧张了,但季然还是抑制不住好奇。
“是一尊……”赵煜脸色严肃的看着季然,“你身穿龙袍的石像。”
“啊?”季然惊得嘴巴能塞下个鸡蛋,半晌才找回声音,“这怎么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还真的是犯了大忌讳了,可这不是搞笑吗?别说龙袍,他特么官袍都嫌弃累赘,恨不得屁民一身轻呢!就自己这胸无大志的样,却掘出尊自己穿龙袍的石像,这不是搞笑吗?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此事绝壁是套路!
而且这套路,特么与自己以前看过的古风权谋剧,简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想当年看一代女皇武则天,那武代李兴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可人武则天好歹是浸淫权谋天天跟宫里妖魔鬼怪斗法,自己这是干什么了,就被扣上这么一顶要命的大帽子?想出这招的人还能不能靠点谱了?
季然满心无语,一时间马车里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凝滞莫名就渲染出几分紧迫感。等他回过神正要打破沉默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下了。
季然原本以为东西是白沐颜拦下的,这一趟不是去相府就是去赵家,结果下马车时才发现,居然是直接来了皇宫,不禁纳闷儿的转头朝赵煜看去。
“是小白哥做的主张,他说着东西虽然截下,却不能留在我们手上,这东西必需呈给皇上,区别只在于被动或主动。”赵煜低声解释了一番,率先跳下马车,“走吧。”
季然瞬间会过意来,点点头,跟着跳了下去。
第129章 生卒年
隔着老远,两人就见御书房门外守卫森严。
季然慢下脚步,微微朝赵煜靠近了些。
“我来御书房好几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阵仗。”季然朝御书房的方向努努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