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要把自己的身体当成玩具?
这条问题柳东秒给了自己答案。
给。
能不给吗?
自己压根没有拒绝麦子瑄的能力。
只是要非常小心地给。
本来麦子瑄主动跟自己亲近该是多么梦寐以求的事情,但他要的如果只是自己的身体,那么自己必须牢记把感情好好隐藏,让他玩,到他不再好奇或失去兴趣的时候,不能试探他、质疑他、纠缠他,要把这一切通通当成粉笔字抹掉。
然后继续当他的学长。
必须、一定、只能这样才行。
麦子瑄自然不晓得柳东心里的大戏,看见柳东犹如石化了一样,他还促狭地逗他,“护士说手术前八个小时不能进食,但没说不能撸呀。”
无论打过多少次妖,杀过多少次神,赶过多少次佛,把自己光溜溜坦露在麦子瑄面前任他摆弄,并且将会在他面前失控,还是让柳东的内心异常惊恐失措,不过一直把最汹涌的感情埋在心田最深处,柳东已经把自己练就出行色跟真实感受完全朝相反方向走的绝技,明明对麦子瑄的喜欢到达了疯狂的程度,但天天看着麦子瑄脸上都是一副稳如泰山的表情,可以说愈激动、愈惊慌,他的表情就愈平静,所以现在坐在床上的柳东,神色变得非常淡漠。
可要真的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根本是一副行将就义的脸。
麦子瑄把房间的灯光完全关掉,只亮了墙壁上的床头灯,然后把围着病床的帘幕再次拉起来,两个人在被隔离的小空间里屏息相待,柳东不太敢看麦子瑄的脸,麦子瑄倒是毫不别扭,仿佛柳东就是他心爱的玩具,他把枕头半垂直垫起,让柳东半靠在床头上,柳东的心脏开始像午夜门外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他跟自己说,什么都可以给麦子瑄,这根本不是事儿,又不是小姑娘,给深爱的人摸一摸、玩一玩,有什么大不了?就算他想看自己在他面前出糗,只要他爱看,就给他看吧!
不停给自己洗脑的柳东,身体却依然绷得紧紧的,连动也不敢动,最后只能动一动还能被自己控制的眼睑,阖上眼睛,任由事情顺着麦子瑄的意愿发生。
如果麦子瑄有一丝觉悟柳东的心情,就算他现在不能说明白他是把人家当成什么,但能不那么心急火燎一来就扒人家的裤子,能或许像在来医院路上的出租车里,把柳东先抱一抱,甚至再次吻一吻他的额角,都不至于让柳东如此这般把自己物化,可是小崽子这一刻满脑子都是qíng_sè画面,只想对眼前的身体百般玩弄。
麦子瑄扒下柳东裤子的那一瞬间,他双眼闪过一抹惊叹,没错柳东的性器硕大,却原来长得这么粉嫩,在没有勃起的状态下,浅褐色的茎身软绵绵地枕在没有一丝毛发的腿间,漂亮得犹如一幅尚未完成的水彩画,麦子瑄把柳东的裤子和内裤一并脱掉,再坐到他的大腿侧,用指头抚摸了一下他平滑的下腹,再滑进他的大腿根,来来回回地摩挲。
平常只要想一想、看一看麦子瑄就有可能起反应的柳东,此刻虽然心情纠结,但身体却诚实地回应麦子瑄的调戏,麦子瑄的手只是在他的性器边陲游移,他已经快速地硬起来了,粉红色的茎头破皮而出,麦子瑄用左手扶着充了血的茎身,姆指在铃口轻轻按压,很快,透明的黏液就在麦子瑄的眼前滴漏出来。
“学长,你的鸟……真的好漂亮,好像是画出来的一样。”麦子瑄忍不住赞叹。
柳东无法回应麦子瑄的话,他只感觉在麦子瑄眼前勃起相比在大街上裸奔更让他感觉羞耻,可是随着麦子瑄开始撸动他的管子,那震颤神经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袭击他的感官细胞又让他顾不上廉耻而张开大腿,麦子瑄的右手手指顺着张开了的腿把玩了一下那双紧缩了起来的yīn_náng,再滑下去楔进股缝内想要寻找曾经触碰过的穴口。
“不要……”柳东嘀咕起来。
“学长,放松点……”
“不要,真的不要……”柳东的声音已然有点慌,他豁出去让麦子瑄玩弄他的性器,没想过要连后穴也要贡上。
“怕什么,灌肠的时候我不都已经摸过了?”麦子瑄就这么认了之前自己的恶行。
柳东抓起床上扭作一团的被子,很想把自己再次卷进去。
麦子瑄却把想侵犯柳东后穴的右手伸出来,一把将被子拽到床尾,再用食指往握住的铃口一抹,沾上黏液后再次探进股缝内。
这一次摸到了。
指头在穴口按压着,柳东第一次感受到肛口被撩的异样感,浓烈的酸麻加剧了正在被撸所产生的快感,像一道催化剂,迫使他不得不把腿张得更开,让下半身迎接更强烈的感觉,麦子瑄仿佛驾轻就熟就把柳东给控制住了,最后他索性跪到柳东的屁股后,拖着柳东的腰把他躺平,再把柳东的腿屈曲抬起来贴近胸部。
所有隐藏的部位都大喇喇地展开了,柳东像投降般,双臂搁在头顶,双目紧闭,任由麦子瑄玩弄。
“学长,你的鸟大起来真的好大……”
一般男人被夸胯下巨大应该感到骄傲,但柳东只想回家,躲到他熟悉的被子下。
接近三十岁了,柳东的性生活里从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和他那张被子。
麦子瑄的左手既灵巧又有劲,把着柳东的器性时而上下撸动,时而绕到粉润的茎头淘气地搓搓捏捏,把从铃口一直滴漏出来的黏液涂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