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聆抬起头来, 抖着机灵装傻:“啊?我表现得特别高兴吗?”
顾修坐回座位上,微微踩下油门, 倒也没为难她:“那你们刚才聊什么了。”
乔书聆歪着脑袋笑笑, 装模作样地回答:“没什么啊,就是确立了一下母子关系而已,十分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和谐母子关系。”
顾修知道乔书聆平时一向嘴里跑火车, 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前面的路, 倒也没有多问:“怕她为难乔琴?”
乔书聆“嘿”了一下小声嘟囔:“你咋这么聪明呢顾同志, 您这智商看着得有二百五了吧。”
顾修的智商当然不会是二百五,那不骂人呢嘛。
但他的脑子的确挺聪明的,以前还在附中上中学那会儿, 一群整天以训人为己任的老师就对他特别喜欢,毕竟长得这么敞亮又成绩拔尖的小伙并不多见,平时不打架、不搞事,还不乱搞男女关系, 除了不友爱同学、不团结组织,偶尔因为他有俩小姑娘打个架,那根本就是世界和平,就跟天上派来拯救祖国教育事业的小天使似的, 瞅一眼透着可爱,瞅两眼透着神经病。
顾修偏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沉默一瞬沉声回答:“我姨父是他们那科主任,这事我回去跟他提一提。”
乔书聆听见这话,“噌”的一下眼睛就放起光来,要不是顾修在开车,她真能直接抱过去。
握着个拳头举在胸前,做出一副脑残粉的花痴样儿,小声嚷嚷着:“顾哥哥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帅呢!”
顾修自打结婚还没被乔书聆这么腻歪地喊过呢。
这会儿见她因为自己姨父犯花痴,一时间都有些不高兴了。
低着声音问:“我就这种时候帅?”
乔书聆立马摇手否认:“哪能啊。您刚才掏支票的时候更帅,真真儿的,那动作,跟老年迪斯科似的潇洒有魄力。”
你说这是夸人的语气吗。
顾修抿了抿嘴,倒还真收下了,轻咳一声告诉她:“那收据我之后会寄到沈友庭她二哥那里。”
乔书聆“啊”了一声问:“沈友庭他二哥?那个挖煤的啊?”
沈友仁是个地质工程师,一直在山西工作,乔书聆这臭不要脸的,听见这形容立马就把人家当成了个挖煤的,解释什么都没用。
顾修没有纠正她的喊法,还淡淡地加了一句:“嗯,他哥挺喜欢林婄的,这种钱应该十分愿意出,林婄最怕欠他的人情。”
乔书聆皱起眉头,瞬间明白了顾修刚才把东西扔给林婄的原因。
“啧啧”两声,一脸感叹地喊:“顾先生,想不到你是这么贼的人啊,平时是不是一直藏着老大一根狐狸尾巴呐!”
顾修轻笑一声回答:“怎么,想摸摸?”
乔书聆能上顾修的当么!
连忙抱住自己的胳膊,一个劲地念叨:“不用了,我摸摸我自己的就行。”
说完,还下意识地扭了扭屁股,想了想又问:“倒是沈友庭啊,你觉得他跟老涂的事儿靠谱吗?我看他好像真挺喜欢老涂的,可是,他们差了五岁呢。”
顾修没想到乔书聆自个儿脑子缺根弦,还能给别人操碎了心,翘了翘手指回答:“差五岁怎么了,女的大点会疼人,沈友庭那样的就得找个能照顾人的。”
乔书聆听见他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亮晶晶地问:“年纪大的会疼人啊?那你觉得学姐会疼人不?”
顾修没想到自己这位太太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在红灯前停下,半靠过身子,看着她道:“疼人不会,让人疼倒是挺拿手。”
乔书聆想到之前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顾修臭不要脸的话,一下子脸就红了。
眯起眼睛,愤愤不平道:“顾修,咱们小时候真认识?”
顾修因为她这么一句话,猛地一脚踩在了刹车上。
停在原地好几秒,才转过了身来,看着她问:“林婄跟你说什么了。”
乔书聆挠了挠自己的大脑门儿,歪着嘴巴道:“没什么啊。她就说你小时候有喜欢的人,一直没找着她。我看你对我挺上心的,以前还经常我忘了你什么的,我又不傻,能不知道咱们小时候认识嘛。”
说完,又把脸凑了过去,仔仔细细地盯着顾修那张脸看。
等那头顾修猛地抬起眼睛来,眼神深邃地忘向自己。
乔书聆立马又轻咳了一声,迅速往后一靠,倒在那座位之上,捂着自己嘭嘭跳的心脏,十分虚情假意地喊:“额,我才发现,学弟你唇红齿白,破有貌美潘安之相啊。”
顾修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捏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上本漫画里形容杀猪佬的台词。”
乔书聆“啧”了一声,欲哭无泪地想: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果然粉丝多了忽悠的技术就有些跟不上。
顾修浑然不觉她的心伤,抓着他的手,揉揉自己的小脸,笑嘻嘻道:“那杀猪佬也是一美男,真的,和你一样。”
顾修这会儿却没有心思和她瞎胡闹。
抬头平视着眼前的女人,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低声问:“所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对么。”
乔书聆很是为难地咬着嘴巴,眼睛很是闪烁,透着股尴尬的情绪,小声念叨:“你…你小时候应该也挺漂亮的吧?我要是见过你,按理说不能忘记的啊,我这人最颜控了,真的,其实咱两大四在活动室见过一面,虽然说出来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