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猫总是突然就来然后突然消失,唐阳羽刚要出门去赴跟方同的约会醉猫就堵上门来。他立刻知道自己走不了了,所以马上给方同打了个电话。
“我现在被楚老师软禁在玉湖胡同家里,咱们的约会要么改期,要么你过来把我救走,就这样。”
唐阳羽跟方同并不熟,而且还是相互竞争的对手关系。
他完全不应该这么说,可他偏偏就这么说了。
醉猫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不是醉猫自己的样子可怜兮兮,而是看向唐阳羽的阳光很可怜,可怜唐阳羽在做无畏的挣扎。
“方同那小子么?那小子的确有些本事,甚至比张常宁要强,可是他在别人跟前好使在我跟前还不是耗子见了猫?不信是吧?不信那咱们就等着他来。”
“或者我跟你打赌,只要方同敢来救你我就无条件放你走,但是他要是连来都不敢来,那你小子也别再废话,立马收拾行李跟我去龙崖山。”
此刻的玉湖胡同只有唐阳羽一个人在,其余人都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所以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过他从来都不会向恶势力低头,他咧嘴笑了,“打赌就打赌,也许方同的确很怕你,但是他想要跟我合作今儿个就必须把我救出去,否则我绝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生意往来。”
两人于是就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大眼瞪小眼,什么都不干。醉猫看起来信心十足,唐阳羽则是稳如泰山。
大概半小时后四合院的大门被推开,方同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走了进来,之前他是不戴眼镜的,唐阳羽挺讨厌这种装斯文的举动。
只是仔细想想上次人家戴的应该是隐形而已,人家本来就近视,戴个眼镜绝不犯法。
他不说话,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把所有的事都交给方同一个人处理。
醉猫没有紧皱,还没说话就从衣兜里掏出一瓶二两装的二锅头,仰头,咕嘟咕嘟,牛饮,一饮而尽。
然后抬手擦擦湿润的下巴,“方同,行,你小子还真敢来,说说吧,你要如何把唐阳羽从我手里就走,放马过来,别客气,千万别对我客气,来。”
其实当方同推开大门走进四合院的那一刻起唐阳羽就已经是赢家了,他就可以直接抬屁股走了,但是他没有,他要看方同要如何应付和解决眼前的大麻烦。
方同笑了,“楚老师,一个人一辈子总要做一两件不顾后果的事情。我哪有设么办法把人救走,只是唐阳羽对我的生意和未来过于重要,所以我也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我现在人就站在这,楚老师你要杀要剐随便,只要放了唐阳羽自由就行。”
醉猫气的直嘬牙花子,“行,好,很好,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醉猫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只冷冷的说了一句,“晚上替我好好招待一下方同那小子,记住,要好好招待。”
接着挂断电话,看着脸色有点惨白的方同,因为方同知道他给谁打的电话,也知道这个电话的分量和所能产生的后果。
但他还是没有妥协,反而对着沙发上玩游戏的唐阳羽道,“唐先生,你先去我们约定的地方等着吧,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尽快赶过去的。”
唐阳羽没有动,甚至连抬头都没抬,“算了,你还是现在就当场把楚老师这个大难题解决掉吧,要是你搞不定我不是瞎折腾?那还不如坐在沙发上多玩会俄罗斯方块呢。”
方同一愣,“俄罗斯方块?还是最经典的黑白版?好吧,唐先生果然时时处处都与众不同。那么就按照你说的办。”
“楚老师,能否移步到外面听我单独说几句呢?”
醉猫当然不怕,天上地下哪里他都不会害怕眼前的方同,方同在他眼里根本不构成任何实质威胁。可是仅仅过去了5分钟不到,醉猫就一脸郁闷的走了回来,耷拉着脑袋,“行了,唐阳羽,你暂时跟方同出去谈生意吧,我自己先去龙崖山了,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必须来龙崖山找我,否则方同押也会把你给老子押来。”
醉猫说完一甩袖子就走了。
一个小时后,国贸饭店的某个幽静包间内,唐阳羽和方同正在吃大餐。大餐很丰盛,完全是东南亚饮食的特色,味道又融入了帝都人的口味和需求,虽然经过改良,不过这种改良却值得称道。
因为只有味道抓住了老帝都的舌头和嘴巴他们才能生存下去,能生存下去以后才会更加对于菜品和技术精益求精。
这是做生意的基本黄金法则,首先是自我生存。
“抛弃楚老师的那个女人这些年一直是你在欧洲照顾,对吧?”唐阳羽肚子已经吃的圆鼓鼓,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云淡风轻的问道,仿佛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呵呵,本来是会长照顾,但是会长太忙所以就有我具体操办了。所以你猜的一点都没错,对我来说只有那个筹码才能让楚老师心甘情愿的就范。而在我看来这笔交易明显很值得,因为你将是我未来几十年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没有之一。”
“我要联手跟你一起创造一个东方的商业奇迹,呵呵。”
唐阳羽抬手摸摸脖子,“方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的生意我自己做,不会跟任何人联手的。”
方同并不生气,“唐先生应该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所说的联手是我们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内相互扶持相互帮助互惠互利,而不是我要插手大明珠宝的内部事务和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