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呐,我跟你说过,要求人帮忙,就得说实话。记得么?”轩辕岭放下袋子,微笑着问。
乔思文知道自己被教训了,他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坦白:“说实话,我之前见到一个自称死不掉的人,他被人丢到海里,不仅没被淹死还回来了……然后他最近……一洗澡就窒息,然后我能从他肚子里打出来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轩辕岭食指一颤,他重新拿起袋子和那份报告看了一会儿,说:“没必要送检了,可以的话,也不要再接触那个人。”
乔思文知道老师的话一定要听,但他还想弄明白:“老师,为什么?”
“记住,小文,这事没必要让那么多人知道。他这几天这样,是在重复自己死亡时的样子。说不定很快就会死。”轩辕岭严肃地说。
“不、不是吧?不是……不是死不掉吗……?”乔思文急得面色煞白,他心想符博匀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没受命运之神眷顾?
“不是这样,人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再复活。”轩辕岭说着,摸了摸额头,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人死不可能复生,死而复生是个谎言而已,复生的,都绝对没死过。”他说完,转头就走出办公室,吩咐乔思文好好工作,说自己要出去散散步。
乔思文听老师说人死而复生只是个谎言,想起符博匀这几天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心中一阵阵揪疼,他甚至觉得自己会难过到哭出来。
短短几天,乔思文承认,他对符博匀产生了感情,这种感情他说不清楚是不是爱,但友情标准绝对已经达到了。
乔思文没心思工作,他恍恍惚惚地结束了今天的工作任务,拿着东西就想提前下班。
“思文,你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昨晚吃鸡(找小姐)了?”林恩端着杯子,站在自己诊室的门口笑话自己的好基友。
“你才吃鸡!”乔思文瞪了他一眼,心情却因为这个荤玩笑而稍微轻松了些。
“啧啧,瞧你这硬不起来的样儿!我都不敢约你出去吹(喝酒)了。完了你醉倒在我身上唱月女怨(一出古代青楼女子盼客人为自己赎身却惨遭欺骗的戏剧)咋办?”林恩这人就是个黄肉西瓜,外表看起来一个正人君子模样,切开来,里边黄澄澄的别提多新鲜了。
“去你的!我还怕你抓着窗帘就跳舞一边跳一边喊相公吻我呢。”乔思文翻了个白眼,走进更衣室脱了白大褂,拎着自己的包潇洒地就要走,却被林恩拦住了。
“哥们儿,别说我没提醒你,”林恩一脸严肃地说。
乔思文见他这样,也严肃起来,认真地看着林恩的眼睛。
谁知林恩突然嘴角上扬咧出一个猥琐至极的笑容,两只眼睛迷的都成一条缝,轻轻拍了拍乔思文的肩膀:“晚上吃鸡悠着点……”
“滚远点!!!”乔思文爆炸了,狠狠一推林恩,也不管人在他后边哎哟哎哟地假装惨叫,怒气冲冲地走了。
乔思文回到家,心情却更加沉重,他想起林恩那些荤玩笑,的确是让自己心情好点儿了,但一想起老师说死人不能复生的事,他又抑郁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出去买菜回来的符博匀惊喜地问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发呆的乔思文。
“啊……”乔思文听到符博匀的声音,转过头去看他,不好意思地伸手挠挠头,说:“没事,就是想个病人该怎么治……出神了……呵呵……”
符博匀觉得乔思文可爱,不由笑了,他告诉乔思文晚上的菜谱,说自己已经选定了一单投资,想借乔思文的个人电脑用一下。
乔思文很高兴符博匀的生活渐渐走上正轨,他站起来,跟到厨房帮忙准备食材。
符博匀趁着还没做炒菜的时候跟乔思文聊天,说那些癔症病人的事情。乔思文问符博匀怎么对癔症病人感兴趣,符博匀笑着说因为社会上还有很多癔症病人得不到治疗,既然通过沟通可以治疗,那么他想掌握一些这方面的技巧,问乔思文最近的病例和治疗的办法。
乔思文深受感动,觉得符博匀真是太善良了。于是简单地说了最近接诊的那些压力太大的病人以及他们的治疗要点。那些需要药物治疗的就没办法了。
两人吃完饭,坐在一起休息,一边打开电视看。
地区新闻这几天都在关注一个死而复生的老人,老人的情况好像不是很稳定,八点快九点的时候好像心脏要停跳一会儿,之后才能恢复正常。
乔思文看着新闻,头上冒出一片冷汗!
重复死亡时的样子!
乔思文想起老师这句话,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想不明白!
坐在乔思文身边的符博匀隐隐知道老人为什么会这样,他猜想那个老人其实在第一次病发的时候就已经死亡了,但由于不明原因醒了过来。那个导致他醒来的因素并不稳定,所以现在老人才一遍遍重复濒死到死亡的过程……就和他,是一样的。
“乔医生……其实我们都是清楚的,死亡一次,就绝对不会醒来。”
符博匀刚开口,就被乔思文打断:“别说了,博匀,既然你是活着的,就活着好了,真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符博匀感激乔思文的信任,感激他这几天的收留,感激他对他的保护……符博匀抱住了乔思文,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真的,从没有人无条件对我这么好过……甚至不怕我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