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百姓得了消息,都央求他投降,自动请愿开城门。
云建伯看着城墙上的百姓,把剑抽出来道:“来人,把他们送回去,一个也不许在这里逗留。”
“将军。”
云建伯把剑架他脖子上,怒道:“听到没有。”
“是。”军命难违。
云建伯目送着百姓们慢慢的离去。
即使民众不愿意,但是看到士兵凌光闪闪的刀,还是一个跟着一个的下去了。
尹罕也不急,在下面慢慢的等着。等到最后一个人离开了,云建伯让人把一根绳子放了下去,对
尹罕说道:“尹罕,你要敢沿着这根绳子爬上来,我就愿意投降,不然,没什么好说的。”
程叔衡心里一惊,万万没想到,云建伯居然来这招。下意思的拉住尹罕的衣袖,对他摇摇,低声道:“别去。”
尹罕看了看那根绳子,暗中拍拍程叔衡的手,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别。”程叔衡想拉住他。
尹罕一个翻身,躲开了他的手,跃下了马。
两边的士兵都静静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君王。
云建伯手里拿着剑,寒光凌凌,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割断这根绳子,尹罕的命在他手里紧紧的拽着。尹罕死了,这场仗,他们就赢了,尹罕死了,他们再也没有造反的理由了。
云建伯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谁也不敢担保他会不会突然就对尹罕下手了。
程叔衡的手心全是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慢慢往上爬的人,生怕一不小心云建伯就把绳子砍了,或者突然叫人放冷箭。
这个时候,向来以冷静自称的宰相,再也冷静不了。
尹罕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着,他时不时的抬头看看楼顶。
士兵们的眼睛随着他慢慢的移到城楼的顶端。
云建伯没有下手。尹罕终于爬到了上去,程叔衡吊到嗓子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去了。
云建伯没有砍他的绳子,却在他一上来的时候就攻击尹罕了。尹罕艰难的翻上去之后,侧身一躲,空手接起他的攻击。
两人在城楼上拳打脚踢的打了起来。
程叔衡放下去的心眼又被提上去了,就怕他一不小心被云建伯给踢了下来。
士兵们都变成了观众。
两人的武力值都很高,云建伯是沙场的老将,尹罕是后起的年轻一辈,也丝毫不逊色。
看戏的士兵开始叫好了,他们实在没想到,这个年轻的皇帝不仅有胆量,而且武力一点也不差。
他们开始被尹罕折服了。
程叔衡感受到了氛围的转变,他知道,由尹罕敢爬上去的那一刻起,他已经赢得了这里的士兵的尊敬了,再露的这一手,也让他们愿意去服从他。
士兵们眼里闪烁的是敬佩与自豪。
云建伯也着实对这个皇帝另眼相看了,他步步为营,却丝毫无慌乱,这自信他自愧不如。
在他最后拿剑刺过去的时候,尹罕以空手握住了他的剑刃,血滴落在地上。
云建伯的眼里都是他手掌不断冒出的血,尹罕疯了吗?
士兵们大喊道:“皇上!”
站在城墙上的士兵一脸不可置信,血腥味在城墙上慢慢蔓延。
尹罕嘴角带笑的看着他,道:“云将军,我及格吗?”
云建伯看了他半响,释然的笑笑,道:“皇上这么本事,岂会不及格?”
程叔衡紧握着马鞍的手终于可以松下来了。
“那云将军,愿意过来帮我吗?”言下之意,你要投降吗?
“如果皇上自问对天上苍生无愧,我云某人愿意帮皇上。”
“我尹罕自问对得起我的子民。”尹罕当即回答道 。
“好。”云建伯把剑丢了,道:“那我也奉劝你一句,哪天你做不到了,随时出现下一个杨锦。”
尹罕笑笑,这道理,他懂。
云建伯带领他的士兵在城墙上跪下道:“参见皇上,”
程叔衡在下面笑了,这算是完美解决了。
城门缓缓被打开,里面被隔离的百姓目送着他们进来,跪在两旁,向着城墙上的尹罕道:“参见皇上。”
城内城外,跪倒一片,尹罕环顾着他们,最后视线落在下面的程叔衡身上。
在京城里的杨锦听到这消息,当即就炸了,把他桌子上的所有东西砸了,骂道:“混账,这样也让人给打下来了?”
杨富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不是说易守难攻吗?不是说守得住吗?还能把人诛杀在那里,结果呢?城池都失守了?你们一个个是要干什么?”
杨富跪下道:“属下知罪。”
“云建伯那混蛋竟然倒戈相向,岂有此理,杨亚泽呢?降了吗?”
“死了”
“什么?”
“他不愿意投降,自己绝食死了。”也是可惜了。
“尚中那里准备得如何了?”
“一切依将军的吩咐。”
“好,”
他们这边把城池攻了下来,那边的廖晗还被苦苦的围着。金俊杰死也不肯退兵,时不时来骚扰他一下,脸皮厚的与宇文敌当初有得一拼的。
廖晗站在城墙上劝他,道:“金将军,代城和湖城都被破了,你何苦在这里与我纠缠了,”还我一片清净之地,多好.....
“军命不得不为。”金俊杰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们大老远的来这里也不少时日了,不想家吗?”廖晗换一种说法。
“廖王爷,只要你说靠向将军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