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低声地和相公说了李莉给自己做的安排,这种事应该让相公知道的。
王斧点头,双眼仔细检查女人有无不适, 这才将女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坐在沙发上说, “你高兴就好。”
只要人是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王斧并不会多加干涉女人的行为。某种方面来讲,王斧对绿的要求和孩子们一样高,甚至更加宽容。
绿笑, 小酒窝深陷,仰脸检查相公面上的伤口, “这里还好吗?”素手在男人脸上的伤口附近划出平行线。
纤细柔软的手指点在脸上, 爱意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男人心神荡漾起来。
眼也不眨地说,“这儿不疼, ”男人提了提胯,“这儿疼。”嘴角的笑意带着痞气, 眼神放肆地在女人身上掠夺。
绿佯装生气,涨红了的脸上樱桃小嘴斥着,“它活该。”
推开男人欲从男人腿上离开,却被大手箍得紧紧。绿的俏脸红红的, 烫烫的。
“不要乱动——”王斧身上某处也红红的,烫烫的。没有真正尝荤之前,男人只能靠各种补偿措施稍稍弥补一下自己。
大手摸上女人的肚子,想着,有空去结扎。
三个孩子也够了。
平平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这打情骂俏的场面。
心里忍不住啐了一口——
眼睁睁看着小白花妈妈被大灰狼叼在嘴里,还是心甘情愿的。这滋味说不清楚。
平平撇开眼上了楼,顺便示意楼下的勇士一起上楼,将空间彻底留给夫妻俩。
万英在厨房做饭。
…………
翌日。
葛素淑今年六十五岁了,经历了国家的更替,经历过革命的洗礼,岁月在她的身上毫不留情地刻下印记。然而她的精神依旧矍铄,只有花白的头发表明过她曾经经历过的摧残。
腹有诗书气自华。
这句话用在葛素淑身上极为贴切,正是她的一身恬淡、宁静邈远的气质,和她那依旧积极向上、饱含宽容的眼睛,让人忽略她松弛又干净的脸面,不自主地对上她的眼。
李莉带着葛素淑站在绿家门前,“就是这里了。”
李莉修长高挑的身形,在小巧的葛素淑面前被衬托地年轻健美。
葛素淑今天的着装正式,青黑色的衣服在她的压制下,恭顺地烘托她极佳的精神面貌。
“嗯。”葛素淑微微点头,嘴角噙着笑。
按响门铃,听见屋里有人来开门。
“是李莉来了——”开门的是万英,她身上还穿着围裙,脚边是跟着过来凑热闹的勇士。
望向李莉旁边,那个电视里面拿了选美大赛第一名的葛素淑,万英笑着侧身,让二人进来。
“绿还在楼上。”俯身找出两双鞋,给客人穿。
大房子就这点不好。普通人家谁家进个门还要特意换一双鞋,可光鲜亮丽的大屋子就得换,不换吧,做卫生能将人做哭。
还没到约定的时间,绿在楼上待着。
家里就她和万英二人,孩子上学,男人去上班了。
王斧既然要在c市扎根,自是不能同以前那样打酱油,很多事情还等着处理。
有了一个小家,他开始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起来。
往前数几年,没有女人跟孩子的时候,每天都是随随便便地混混,混口饭吃,混个有屋檐遮顶的屋子。
钱这玩意它来就来,不来就不来,他不会特意打着算盘,斤斤计较。
那叫一个潇洒。
今天早上王斧起床换衣时还同女人说着,白天会有人送衣服上门,女人不用收拾入柜,等他回来自己收拾。
在港香虽有正装,男人却不会为此特意跑回去,直接简单粗暴地在c市买新的。
c市算是新的起点,男人致力于开创好的局面。
让平平安安有个叫得出名的好爸爸,让女人有个能赐予她安全感的男人。
总之就是王斧拾掇拾掇自己的脸和外观,欲在c市好好打拼,给自家女人和孩子长脸。
带着这甜蜜的负担,男人早早出门去养家糊口去了,精气神十足。
李莉和葛素淑谢过万英替她们拿鞋的行为,李莉弯身摸摸勇士的头,这才领着葛素淑,“走吧,她在楼上。”
勇士摇着尾巴要跟上去,万英制止它,“你上去也不好玩,陪我待着。”
勇士开始掉毛,万英不准它各个房间跑来跑去。虽然绿和王斧都没有苛刻地要求她务必家里整洁到狗毛都不见,然万英自己对自己这么要求着。
一家子这么好,她也得对人家好。
不想让勇士给自己添活,每天大部分时间便拘着它在自己的身边,就跟带小小孩似的。
勇士也不倔,听话着呢。对于这个掌握自己餐食大权的女人,给予足够的尊重。
等到勇士掉毛情况好一些,她自然就不会这样。
万英转身又忙碌去了。
通过观察屋子,葛素淑猜想对方或对方家人具有一定社会地位。
楼梯台阶干净地反光,脚落在上面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清澈而又含蓄,仿佛怕打破什么。
屋子在这远离街道、花木扶疏的植物包围下,静悄悄的,轻轻呼吸着,心情舒畅得不得了。
葛素淑跟着李莉的脚步,猜想着李莉口中的王绿是谁。
通过李莉和先前开门人对王绿称呼单用一个“绿”,可见此人的不拘于世、洒脱心态。
绣房里阳光透过洁净的窗子,驱散黑意,绿此刻正埋头画画。
没有天赋,学得也晚,她只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