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再是为了梦想而灰头土脸的男人了,根据家人建议,他开始装点自己。
“稿费什么的也都可以给你们的。”
语无伦次的马帆,碰到的是神经质的王斧,毕竟——
已经是随时待命等着女人生小孩。
男人的语气很冲,瘪下的嘴角表示很不耐,“娃蛋——”
什么事都不要来找,如今他女人要生孩子,天要塌下来也艹它的等到女人生完再塌。
他要说的是滚蛋,因为钱母总是念叨着肚子里的娃娃,被影响,嘴秃噜,说成娃蛋。
马帆没能反应过来,眼前的大门就合上了,吃了闭门羹。
“娃蛋?”马帆低低自语,啥玩意?
按了门铃想好好交流一番,被重新拉开门眼神凶煞的男人吓到,缩了脖子不敢再打扰。
无奈离开。
而不远处站着一名年轻男子,观察了全程,静默许久,离开了。手上提着袋子,似乎是拜访的用品。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吗?那么恢弘的房子。精英一样的人也可以随便拒之门外。
王悦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很重,他加快脚步试图让他轻盈起来。
知识改变命运是吧,虽然他不知档哪腥宋何命运坦荡,但只要读书改变自己的命运可以吧。
他的命运本是错的对吧,所以他努力读书,改变它吧。
等到有一天,他带着王欣和妈妈,郑重大方上门,这样的道歉不是更有意义么。
王悦听到自己跑了起来,风呼呼刮在耳边,十二月的天很冷,可是再冷也寒冷不了他滚烫的血。
“干吗呢?”钱母经过大厅看见玄关处窗外驻足的女婿。怎么望着外面一副偷窥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围在囡囡身边紧张兮兮的男人。
“没什么。”王斧平淡地收回视线,说了一句,“过得真快。”
“是呀。”钱母同意,这就快生了。
爸爸死了这么多年,你们也长大了。
王斧拖着自己的影子向女人所在的地方走去,问自己为什么当年没有把两个小孩掐死。
他是心狠手毒的,为什么没有把那两个人掐死。
“当家的——”女人软绵的声音响起,将男人从思绪里拉回。
阳光下女人的闪着光,王斧像是驱光的动物,不自觉向前,“我爱你——”
我没有变成坏心人,是因为你吧,如果心变坏了,就不能拥有你了。
这颗心从最开始就在等着你。
真好。
绿的脸上浮现羞涩的笑,娘和万姐还在一边呢。
然而相公直直地望着自己,绿小声开口,“我爱你。”巧笑嫣然,女人的小脸红红。
那一抹红是王斧见过的最美的颜色。
…………
安安晃着腿,无聊地看爸爸转来转去,转来转去。
累了,在平平耳边说,“不知道爸爸小时候考试的时候紧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