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闭着眼的男人看不见女人苍白的面色,和眼底的胆怯与为爱而生的放马一搏。
男人眼皮下的眼珠子快速转动,女人娘家?
他都快不记得这事,完完全全将女人划为自己范围内的男人,一心以为女人属于自己。
回娘家——
“后天去,时间不多,明天要跟兄弟聚会,大后天就要去h市。”
男人的意思很明显,虽然我是愿意陪你在娘家多停留一会,可这满满的时程安排实在是没有空。
“今天下午顺便有什么想买的买上。”男人将女人虏到怀里,失去重心的女人不可避免地全身贴附在男人身上。
“一直没带你回娘家,怪我。应该多买些东西过去,更何况我们是上门客人。”男人拐弯宣誓自己的主权,揉女人肩背。
绿趴在男人怀里,小小地点头,虽然很害怕面对“爹娘”,可是相公的心情好了。
绿愿意。
☆、装足了逼
一家四口墨迹墨迹, 吃完午饭,王斧就要兑现给儿子买礼物的承诺。
县城并不繁华, 在港香待过的男人的眼里称得上是落后贫瘠。
然而人真正的快乐并非来自物质而是精神。
给平平安安买了不少东西,自然也包括气球,小家伙笑得是合不上嘴。
绿虽在意金钱,但也不愿破坏这欢乐的气氛。
男人抱着男孩, 女人牵着女孩。
一位胸前吊着金属扁平箱子的贩子瞅见可宰肥羊,奔来。
“两个孩子长得真好, 瞧着十分机灵,这可就是冰雪聪明。”贩子见人夸。
并开始推销胸前的物品,“小朋友过不了几年就要上学了吧,看看我这铅笔, 含铅少,也就是毒性少, 对孩子身体好。”
贩子和蔼可亲, 笑容自在。
王斧听的不甚上心, 但是女人认真听着,他便陪同。
“对孩子身体好?”绿今晚要拜访卢晓曦, 欲辞掉工作,因为实在是事发突然, 眼前铅笔倒让她想起可以买些东西给杜子言以表歉意。
卢晓曦很重视杜子言。
“对。铅含量绝对低,而且还不容易折,好写。这可是我从隔壁省批发来卖的。”这年头有很多走南闯北的商贩,别说是省里, 甚至是从首都等地方捎来的东西也是有的。
绿的手心被小小的手挠痒痒,低头看平平在看她。
“平平想要?”女人看着女儿的目光慈爱。
须之玉要说的是,“铅笔,用石墨或加颜料的粘土做笔心的笔。”停顿,“铅,主要用途制作合金、电缆外皮和屏蔽丙种射线的装备。”
女孩傲气的目光投向小贩,“铅笔含铅?”四字很轻,她老子的身影在女孩身上重叠。
小贩觉得眼下漂亮的小女孩让他身上灼热得有些痒痒,难受。
可依旧笑着说,“铅笔总会有点铅,只不过说是含量差别,小朋友在哪里学到的话,真厉害。”
小贩冲着须之玉竖起了大拇指。
然而背完一本华语词典的须之玉并不吃这一套。
“妈妈走吧。”
相比外人绿自然相信女儿,而且平平的确很聪明。
“好。”绿笑得温柔含着隐隐自豪,自豪女儿的优秀聪明。
购物冲动被打消。
王斧和安安两个男的依旧是无所谓,只不过四人转身离开时,小贩低低说了一句,“艹。”
穿的这么好,还买这么多东西,结果一支铅笔也不买。
被王斧听到了,男人转身,声音暗含危险,“再说一次——”
小贩连忙挂上笑脸,道:“我说好,真好!一家子都是长得好,穿衣打扮好,小孩子聪明,好,真好。”
殷勤的姿态显而易见,但至少还有着平息男人怒火的作用。
这一次四人离开,小贩不敢多言,低着头溜走,感叹今日运气不佳。
而这边——
“爸爸,他为什么要夸我们呀?”很奇怪不是么?而且安安也看出了小贩谦恭谄媚的姿态了。
“因为他说错了话,希望爸爸不要怪罪他,所以夸我们。”
王斧同儿子直视,将事情坦白。
那一字只有王斧和须之玉听到,是故绿也不知,“他说什么了?”绿问。
“骂人的话。”王斧说。
虽然听起来令人惊讶,但事实就是,已经有了两个四岁孩子的绿,内心依旧单纯。
女人眉间不展,“平平告诉他铅笔不含铅,他应该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被别人骗了,怎么辜负平平的好心,还骂人呢。”
柔柔的目光同女儿对视,“平平不要气馁,你提醒了他你就是很棒的,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
这是没有爹娘带大的绿自己摸索出来的教育方式和理念。
须之玉不语,反正在女人尚未成为自己娘亲之前,就打算好要负担起女人的未来了。
接受了女人的安抚,却并不打算告诉女人,小贩知假卖假。
而男人则是一本正经,“我一个大男人在这,他也敢偷偷说,”表情厌恶,转而深情,“以前辛苦你们娘三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
——自己的女人只能自己骗。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或许是以指数形式增长的。
男人一番肺腑感动绿。
相公如此关心惦记这个家庭,绿庆幸自己能遇上男人。双眸饱含爱意。
须之玉眼神射向王斧,王斧坦然面对,“女儿还要买什么吗?”
男人一手抱着安安,一手提着数个袋子,而最重的估计就是装着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