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斧作为大哥的形象,则是通过村民和大伯家言口中的不务正业,和附送给姐弟两的淡淡厌恶目光建立的。
王斧发狠时,打大伯家堂哥和村中小伙伴的模样也是两小见过的,而刻印在幼小心灵上的痕迹最难涂改。
小时候是惧怕、敬畏,长大慢慢读书懂理之后,开始感到野蛮、耻辱,瞧不起。至于王斧通过不正经途径给家里带来的钱,更是让他们感到羞耻。
所以他们拼命读书,要出人头地,摆脱王斧所带给他们的影响。
王小翠继续说,显然是陷入追忆,“喜宝小时候就脑子活泛,跟着他爹当了几年跟屁虫之后,就跟学师出门一样,做起事来有条有理,讲起逻辑来不比大他五六岁的孩子差。”王小翠没说的是,王斧动手能力也不比那些大他的孩子们差。
“在学校一帮孩子都听他的,一群小子整天翻山越岭的。”可惜自从王斧辍学之后,走上了跟昔日同伴不同的道路之后,在大人们的管教下,小伙伴们慢慢与之分离,像是单独给他割出了一个小世界。
王小翠眯起眼睛,眼皮夹缝中的眼珠也变得清浅,晚霞打在这位面皮已衰老的母亲身上,像是施加了一个法术,那一瞬间,她不再衰老,模样停留在才刚刚送自己大儿子上学的那一刻。让人怀念!
“喜宝?”绿低喃表示疑惑。
王小翠听见,喉腔震出笑声,透着沧桑,晚霞的法术失效,时间回到现在,“小子小时候就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他爹去世之后,定是趁着某一天我没注意的时候,偷了户口本,把名字改了。有段时间喊着大伙只许叫他王斧,我还以为只是为了心里听着舒服。也不知道浑小子还真改了名!”
王欣在王小翠说到王斧偷户口本的时候,鼻子腔里发出轻轻哼声。表情傲然。
☆、一大家子
王小翠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战场也从大厅转移到厨房。进厨房时,王悦就没再跟着一起了,和王欣,摊开书学习。
两人虽是在一个班,又是亲姐弟,但学习上都是各学各的,并不会有所交流。
所以屋子里就听见王小翠的声音,和绿不时的应答声。
绿此刻的内心完全被婆婆所介绍的相公给填充满了,相公自幼自强聪慧,为人有道(雾),体贴家人(雾),能嫁给相公是她的幸运!
在婆婆的提问下,绿也回答了一些近日的情况。
“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王小翠低下头看着一直勤快帮活的儿媳妇。
“在家打扫,没有做什么。”绿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