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施忙不迭地追问道:“老阮,怎么样?阮小恬没事吧?你说话啊,要急死我吗,老阮!”
“这事麻烦了。”阮柏堂表情严肃道:“这里人多,换地方再说。”
换到安静的楼道,阮柏堂便将b超报告递给胡施:“你自己看。”
“都这会了,你还跟我卖关子。”胡施抱怨着,还是接过b超,认真地仔细察看。
很快,她便发现b超里隐藏着的端倪,胡施震惊地睁大双眼,眼神怀疑地审视着阮恬。
阮恬见状已然有数,他调整着低落的情绪,表情悲壮决然道:“没事的,爸妈,我这辈子不能孝敬你们的,等下辈子再报答。”
胡施既好气又好笑,屈指给了阮恬一个脑瓜崩儿:“臭小子,瞎说什么。”
“我没得绝症?”
“得什么绝症,你爸的话还真应验了。”胡施毫无诚意地无奈道:“恭喜你,怀孕了。”
阮恬懵了,不解地磕磕巴巴道:“怀……怀孕?”
他脑门印着“傻逼”两个字吗?
“没骗你,自己看。”阮柏堂将报告塞给阮恬:“你性别的事得跟我们说清楚,还有,你到底跟谁厮混?这孩子的爸又是谁?”
阮恬很慌乱地展开报告,他并不懂专业性的术语,却不妨碍读懂里面的含义。
“我……我怎么可能怀孕啊。”他表情很怀疑人生,将报告翻来覆去地看,又匪夷所思地盯着腹部。
胡施也打量着阮恬,震惊道:“你是女孩?”
“我是男孩!”阮恬笃定地辩解。
“男孩还能怀孕?”胡施眼底清楚表明“别辩解了快老实交代”的含义。
“我当然是男孩。”阮恬急得眼里泛起水雾:“肯定是爸没看清楚,或者报告错了。”
“你爸当医生这么多年,还从没错过。”阮柏堂道:“我检查的时候发现,你体内有跟常人不同的器官,能让胎囊发育,按胎囊大小推断,怀孕应该快两个月。你还不快交待清楚,两个月前,你到底跟谁在一起?”
胡施还有点懵,她盼着阮恬找女朋友,结果发现阮恬喜欢的是男人,这就算了,她还突然发现自己喜当奶奶。
她该惊喜吗,该感动吗?
她根本不敢动!这都什么破事,她好好养着的儿子,到底是被谁家的猪给拱了?!
胡施说着便撸起袖子,气势汹汹道:“阮小恬,你别怕,跟老妈说,到底是哪个畜生?你爸跟你妈给你做主,肯定不能让你给人随便欺负。”
“对,别怕,你这么懂事,肯定是被欺负的,说出来,爸妈给你做主!”阮柏堂也当即表态。
阮恬一脑袋的浆糊,昏昏沉沉地想:两个月前,不就刚好是同学聚会那会儿吗?
他除秦沥外,可没再跟任何人睡过。
“我……”
“谁居然敢欺负阮小恬?”阮恬话没说完,楼道上面就传来孙沉茜的声音:“说出来,叔叔阿姨还有你秦沥哥都会给你做主。”
“茜茜?你怎么在这儿?”胡施看见孙沉茜,顿时惊喜道。
孙沉茜笑容满面,道:“跟秦沥陪我老公过来做复健,你呢?”
她旁边就站着西装革履、表情沉稳肃然的秦沥。
秦沥扶着张轮椅,他爸前段时间出车祸下肢瘫痪,只能凭借轮椅行动。
还好虽下肢瘫痪,孙沉茜却对秦牧不离不弃,并悉心照顾他,让秦牧没因此颓废,反将公司交给秦沥,他则跟孙沉茜过起轻松惬意的悠闲生活。
阮恬仍惦记着检查出怀孕的事,视线忍不住就往秦沥那儿飘,盯着秦沥的眼神跟盯怪物似地。
他族内的确流传着能使公猫孕育子嗣的传说,他却从没有随意听信,更从没有亲眼见过。
何况秦沥区区人类,竟能够让他孕育子嗣?
阮恬探究地注视着秦沥,秦沥亦远远注视着阮恬。
他瞳孔深邃,如同望不见底的深海。
阮恬被他定定地注视着,倏地感觉很不适应,便腹诽着“衣冠qín_shòu”,又默默转头看向别处。
孙沉茜见他们望着彼此,便笑着道:“秦沥跟阮小恬也很久没见了吧?我们说话你们也无聊,不如到旁边玩,顺便说说话叙叙旧。”
阮恬暗自将报告揉得皱巴巴的,边不屑地哼哼道,谁要跟秦沥叙旧,他巴不得秦沥能从他眼前就此消失。
那晚不还戴着避孕套吗。
这都能让他怀孕,秦沥技术显然很有待进步啊。
作者有话要说: 秦沥:敢说我技术不行?今晚来战!▼_▼
阮小恬:委屈巴巴。┌(。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