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墨镜,打上雨伞,他细心非常,临走还拿上了导盲棍。
萧泽没去跑步,这会儿刚刚起床,一走出卧室正好看见林予下楼的背影。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一看,的确是熟悉的装瞎操作。
不是都承诺不再骗人了么,这算怎么回事儿?
萧泽不着急不着慌地洗漱换衣服,十分钟后也打着伞出了门。他当时给了忽悠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就那一次,如果忽悠蛋出尔反尔,又装瞎骗人,那他绝对不会容忍第二次。
溜达到公园外面,他远远地就看见了林予坐在花圃前面,大号雨伞虽然遮得严实,但仍能看见对方拄在地上的导盲棍。
萧泽站在树下,在雨声喧嚣中点了根烟。他很纳闷儿,这种天气、这个时间连行人都没有,更不会有人停下来算命。忽悠蛋傻坐在那儿干什么,装着瞎又是准备骗谁呢?
林予已经等了一刻钟,他微微抬高雨伞朝马路边望了望。
只这一个动作,萧泽大概看出忽悠蛋是在等人。
一辆出租车靠边停下,穿着校服的男生从车上下来。他打着伞快步走向林予,在林予面前的小板凳上坐下。两个人距离很近,甚至雨伞边缘都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