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捂着肩膀,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多伤得不是很深,可是下一秒他却再也笑不出来。
狗日的。他和闷油瓶被猞猁群包围了。
闷油瓶紧了紧刀,冲吴邪说道:“我挡住它们,你上树。”
“小哥,别开玩笑了,我………”
“去”闷油瓶厉声喝道,突然放软了语气,:“吴邪,我不想你死。”
吴邪眼眶一热,紧了紧手里的枪,上前一步和闷油瓶站在一起,:“让我看着你死还不如让老子死在你前面。”说完就开了一枪。
闷油瓶也没空生气,冲上去帮吴邪阻挡一些攻击,霎时,一个肥身体哎哟一声砸在一只猞猁身上,胖子翻身补了一枪,嚷着胖爷没有站稳。
吴邪笑了一下,打死正扑向胖子的一只猞猁,喊道这次可得站稳了。话音刚落,闷油瓶一刀捅向吴邪的上方干掉了一只。
三人背依背站成一圈,顿时杀红了眼。
树上陆续有人受伤砸下来,一起加入到铁三角的战局中,将后背交给彼此。
十几分钟后,猞猁尸群遍野,一声哨落,余下的猞猁纷纷停下攻击,开始有序的后退,消失于战场。
所有人静默了会,都一起跌在地上,大家都伤的不轻。
吴邪数了一下,加上铁三角就剩下9个人,而且其中一个人伤在喉部,喉管被猞猁咬伤了,相信也活不了多久。
也就是说只剩下8个人幸存着,吴邪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悲痛,人命在布局者眼里到底是什么?
他无比厌恨这类人。
“高家索人在哪。”吴邪抓住一个老外问,妈的,高家索人不是上树了吗?为什么人不见了。
那个人指了指树上,高家索人挂在树枝上,口里的鲜血正在往下淌。
吴邪的鲜血一下子冷下来,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本能的脱口小哥。闷油瓶看了一眼他,转身翻身爬上树,即便是尸体他也要带到他面前。
被带下来的高家索人被平放在地上,他的胸口脖子都被咬伤了,吴邪的视线被一片赤红所取代。
悲哀、恨意、不甘、痛苦………
他真就恨及了那个布局者,恨他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恨他布局、人心的算计,恨他对人命的轻践。
高家索人的死点燃了吴邪被深埋的恨意。
高家索人手指动了一下,眼睛艰难的睁开一条缝,看清楚是吴邪,笑了一下,:“吴,你还、活着。”他似乎很高兴,手指抓住吴邪,喷出一口鲜血来。
吴邪被吓了一跳,跪在地上抓住高家索人的手,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他想到了阿宁,那个死在自己怀里最后的一笑,不甘中又带着满足和不舍。
而高家索人是唯一一个会和他一起怀念阿宁的人。
他记得阿宁的坏、阿宁的好、阿宁的狡诈,以及阿宁对伙伴的珍惜。
这个唯一让他有了好感的女人。
而他,却没能救她。
“胖子。”吴邪喝道:“药。”
胖子一怔,忙打开包掏药品递给吴邪,看着吴邪把药全部掉在高家索人的胸口。明知道吴邪在做无用功,他却愿意成全他对死亡的懦弱。
也许只是一个能让吴邪心安的理由,所以大家都没有阻止。
吴邪嘴巴里嚷着马上好了马上就好了,发现这些血根本就止不住,他崩溃的双手按在高加索人的胸口,血染红了他的双手。
“吴,”高加索人虚弱的唤了声,突然弹坐起来,双手死力抓住吴邪的袖子,喊:“我们被他骗了,小心……关根。”
高加索人话音一落砸回地上,双手无力的垂下来。
吴邪整个人一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是他。
居然是他。
怎么能是他。
为什么要是你———关根,为什么会是你。
关根—————
吴邪崩溃的昂天长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