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爸爸!”小静答道。她真的老老实实站在一边了。不过她那又圆溜溜直转的眼睛则是泄露了她并不是这样就甘心的,小美当然知妹妹心中所想,她也只有耸耸肩而已,虽然不赞成小静的说话方式与口气,但是对于揭开她爸爸在大学中生活的神秘面纱,她渴望也不亚于小静呢?
第三道是鸡肉,林紫纹炒肉菜时,总爱洒几滴酒的。但是她刚拿起小瓷酒盅洒几点后,便是发现壶中竟是空了。
“真可惜了,明天可要记得买一盅白酒了!”她有些遗憾的说。
小静眼睛一亮,“爸,我现在就去外面的小卖部去买!”
“唔,饭都快做好了,用了晚餐,或明天去也不迟呢?”林紫纹说。
“不用的,爸,你也知我腿儿快,很快就能回来的!”小静笑着说,“小美,是不是,再说明儿说不定忘了呢,不如趁时!”
“小静说得也对!”小美如何不知妹妹所想呢?乐得顺水推舟。
“好吧!”林紫纹不假多想,便犯下了个错误。
“快去快回啊!”
“yes,爸爸!”林小静兴冲冲跑向门口,还不忘向姐姐打了个彼此心照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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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在小美的房间中,两个少女都坐在床上。两人都是又兴奋又不安。
“他真这么说的!”小美压低了嗓音,不住向已关上的门那里瞧瞧,仿担心爸爸突然出现在房间中似的。
“就是,真是羞死人了!”小静也低声说,“我对他说明我身份后,说林紫纹是我姐姐,天快黑了,你还不走,小心我去叫警察。他初时还有些要躲躲闪闪的,后来局不过我,就全说了,还挺痛快的!”
“哦,想不到爸爸在学校里面发生了这种事,难怪她不肯说呢?”小美说,恍然大悟。
“那也是,你说爸爸给他好面色看才怪哩!”小静应声,“她不将他揍一顿也算客气了!”她抱住一个枕头,“后来呢,他走了没有,他不可能在巷子口外停留过夜吧!”
“当然不会,我对他说我了解我姐姐脾气,他越是缠,我姐姐就会越发不喜欢他的,他不如明天再来吧!”小静掩住嘴吃吃笑着说。
“他倒是听话,马上就走了,说明开再来,还感谢我提醒,他倒是很有礼貌,懂得进退,比起那个姓马的好说不少!”
“你少提那个人好了!”林小美皱眉道:“我们这一周来被他缠得还不够烦吗,一出校门,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在身后,就算买花时也觉得如芒在背的不舒服。哼,说到底,也不就想摸清我们新家在哪里,爸爸又是哪里吗??”她语气中对小马很是厌恶,连她这么一个好说话的小姑娘也是这么说了,可想而知小马给她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了。
“就是。”小静应声道,“弄得我们天天要与他捉迷藏,这个人…”她顿了下,又笑着说,“如果他那次被那个野女孩打得在床上躺不起身,睡上半月十天才好,只是可惜了!”
“好了,不用多说了!”小美说,“那个野女孩的事,算他运气好…只不过现在不知她在哪里了!”
“问她干嘛,姐姐,是不是我们又想与她干一架!”小静眼睛中满是笑意,说道。
“谁想呢,最后我们与她不要再见面了!”林小美说,“跟人打架好玩么,要是爸爸知道了,还不克死我们,要写三百份检讨书呢?”说完,两个少女都是情不自禁咯咯笑了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后,小美神情严了起来。
“小静,记住了,千万别让爸知道你去找那个男的了,爸爸最不喜欢就有人插手她的事了!”
“放心吧!”小静也是一改嘻嘻哈哈的样子,一脸平静,“我当然不会,爸爸的事我们不干涉,无论如何她也是我们爸爸,我们唯一的爸爸啊!”
“你懂些事了!”小美轻声道,望着妹妹,“其实爸爸也活得挺辛苦的,只是我们看不出来,她又不肯说而已。”
“我也知道!”小静沉着点点头,“爸爸一直担当着整个家,现在虽说上了大学,只怕她也是不轻松吧!”她突然冲着姐姐一笑,“姐,我也有十五岁了,我也只比你小半小时,你不要总把自己当成大人,把我当成小孩子!”
小美不好意思笑了笑,“知道了就好!”她说。顿了一顿后,“明天,我们还是说学校要补课吗??”
“对,用这个最有效,爸爸一听说学校的话,就从不怀疑的,就一挥手让我们去的!”小静沉着的说,“他绝对想不到我们是去卖花的!”
“要是她知道,肯定不同意,只好骗她一时是一时了!”小美低声说。两人又陷入沉默中了。
好一会,妹妹下了床,“姐,好好睡吧,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你也是,早点睡吧,明天早起来!”小美说。
“我会的!”一对小姐妹客气地互相问候后,小静就悄悄离开了姐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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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姐妹在房间中低声私语时,其时也快十点多了。她们的爸爸也没睡着。她正坐在床沿边上,对着一张纸在沉思酌情。这种浅红的纸是那种粗印滥造,我们经常在电线杆或街头巷尾墙上所看到的那种,往往我们会对它们一向不屑一顾,并且城管处的人是撕之不及,恨之入骨的那种纸。
林紫纹这张上面用了很大的黑体字印出了长长短短的十数行来。是这样的:
家教 每天30元
派发传单 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