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喱的味道依然浓厚,清汤煮出的肉片依然美味。
夏默谼和秋晨海塞着,手边的都可已经进肚两杯了。辛亏俩人早有准备,买了四杯。
旁边桌的是一家三口,孩子和妈妈一样闹腾。他妈妈一直催菜,又是要小料又是要蒜泥儿的。
像是这种可以自助解决的事情,夏默谼和秋晨一般不麻烦别人,都是亲自去拿。
夏默谼对服务员一直和颜悦色的,除非是服务员态度恶劣。不过,那样的话秋晨就直接出马了。
秋晨要是矫情起来,所有的“事儿妈”都会望尘莫及、自叹不如。
两个人都不是不讲理的人,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夏默谼是公众人物,辛亏这家店的服务员都是很多上了年纪的人,所以不认识夏默谼也是情理之中。
夏默谼和秋晨总爱来这家呷哺,因为可以图个清静。
“妈妈,我想上厕所。”
小男孩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坐在一旁的夏默谼却听得格外清晰。
他以为父母会起身带他去,谁知道他爸爸给了他一个瓶子,男孩一脸享受地小解完了,他妈妈把瓶子拧上了盖子,就放到脚边。
这下子,夏默谼的食欲全没了,眼睛总会不由自主地去看那个瓶子。
秋晨显然看出来夏默谼的恶心,索性不吃了,准备和夏默谼再去另一家餐馆继续。
“咱们吃点儿别的吧,章鱼烧怎么样?”
“行!”夏默谼紧锁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
秋晨起身,去到夏默谼那儿拿衣服的时候,直接把装着尿液的雪碧瓶子踹倒了。
秋晨赶紧蹲下,把瓶子捡起来放到桌上,满怀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把你们的饮料踹倒了。”
夫妻俩的脸色变了,但是也不敢说话。
“要不我再给你们买一瓶吧。”
小男孩一脸喜悦,自豪地说:“里面是我的尿尿,买不到的!”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一家三口身上。
夫妻俩一脸黑线,但是也不好意思说话。
对于这种没素质的行为,秋晨比夏默谼更加鄙弃。
夏默谼拉着秋晨赶紧跑,结果一直在偷笑。
等到了章鱼烧的店前,夏默谼才放声大笑。
“你这个人真坏!”
秋晨拍了拍夏默谼,又掐了掐他的鼻头:“没有你坏,小坏蛋!”
夏默谼也笑了,拿出钱包直接买了三份章鱼烧。
“哥请你!”
对于夏默谼的慷慨解囊,秋晨也乐开了花。
俩人在天津玩儿了几天,在假期结束的前两天才回公司开会,没成想还没进公司门,意外就发生了。
秋晨打个电话的功夫,一个拿着匕首的男子就这样逼近夏默谼。
夏默谼专心听歌,也没注意。当秋晨发现的时候,他对夏默谼来说已经是近在咫尺。
“夏默谼!”
秋晨的大喊终于让夏默谼注意到了这个心怀不轨的男子。男子的匕首已经下去了,夏默谼下意识用胳膊一抵,匕首才没有扎进他的脖颈。
几个保安一拥而上,将男子制服了。
鲜血从夏默谼的手臂上流下,秋晨显然比夏默谼还惶恐。
“你别动!”秋晨直接把夏默谼抱上了车,直奔医院。
秋晨的车速没下过一百迈,也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哪怕被吊销驾照也没关系,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
秋晨直接把他抱紧了急诊部。
几个值班医生匆忙赶来,女护士把秋晨挡在急诊室外。
那把匕首插得很深,夏默谼手紧握着它,不让它掉下,否则他很可能会失血过多导致昏迷。
显然,那把人是想夺走夏默谼的命,但是他却不知道原因。
两个小时过后,急诊室的灯才灭了,夏默谼也被推了出来。
夏默谼酣睡着,紧缩的眉头也舒展许多。
秋晨还没有开口询问,大夫就已经开始把夏默谼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秋晨了。
“我们把它□□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骨头,差点就刺到了。伤口我们已经清理好了,也缝了几针,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可能会落下疤。”
听到这个,秋晨是悲喜交加,一时也说不出感谢的话,只是跟着推车进了病房。
两个人相认后,夏默谼已经进过两次医院了。当初他们上学那会儿,夏默谼可是连个感冒都很少得。
秋晨守在夏默谼的身旁,蜂拥而至的媒体已经围堵在医院前。
外面的世界如何纷扰,也无法打破这片宁静的海洋。
他望着他,像是十年前一样,又像是几个月前一样。明明说好的守护,却让他变成了这副模样。
纱布被渗出的鲜血濡湿了,像是在秋晨的心上也割出了一道伤痕,濡湿了他的心与灵魂。
他望着他,也只能望着他。不能帮他分担痛苦,也不能帮他遮风挡雨。
须臾,夏默谼徐徐睁开了眼。
“怎么又这样看着我。”
听到夏默谼的声音,秋晨才从无尽的自责与感伤中抽离。
“别说自责的话,也别为我流泪。我不想看到你为我难过的样子……”
明明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就在此刻又流回了心底,独自消受。
“只是皮外伤,只是少了点儿血。不要忘了跟大家客气一点,如果有人来探病的话也不用麻烦,说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秋晨已经无心思考,可是夏默谼却依然保持冷静,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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