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突然有个人,哭着“噗通”一下跪在了谢一面前,谢一不认识他,看起来是个从者,长得也普通,是个大众脸。
那人跪在谢一面前,哭着说:“小人申宗古,乃是相爷身边的从者,皇上!皇上!请一定要彻查此事啊,我们相爷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这种下毒的下作事情!皇上,请救救我们相爷啊!”
申宗古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谢一看着有些不忍,说:“你先起来把,这事情朕会查清楚的。”
申宗古哭的双眼通红,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说:“是,是,谢陛下!”
宴席不欢而散,谢一带着商丘回到了寝殿,累得他直接倒在榻上,说:“你说,刘美人中毒的事情,是不是那些契丹人干的?”
商丘走进来,将自己的佩剑摘下来放在桌上,说:“九成。”
谢一说:“那真是奇怪了,为什么他们要加害刘美人呢?”
商丘看了看谢一,谢一穿着一身龙袍就在榻上滚来滚去,龙袍上立刻压了几个褶皱。
商丘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将谢一身上的龙袍脱下来,放在一边,说:“之前那契丹将军已经告诉你原因了。”
“什么?”
谢一仔细回想了一下,并没有想到是什么原因。
商丘看着谢一,目光深沉的说:“因为皇上独宠刘美人,刘美人可是皇上您最喜欢的女人。”
谢一:“……”不知为何,总觉得商丘的口气有点酸,醋溜溜的,能炒一盘醋溜土豆丝了?
商丘又说:“有人想要陷害寇准,自然用你的心头宝来陷害,否则力度不够。”
谢一仔细一想,原来是这样,有人想要陷害寇准,所以就给刘美人下毒,他们以为皇上最喜欢刘美人,毕竟之前都是独宠后宫的,一定会因为刘美人的事情发怒,牵连寇准。
商丘淡淡的说:“看来契丹人可没什么联姻的诚意。”
谢一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是,如今怎么办?对了,我觉得那个王淮特别可疑,说不定他投靠了契丹人,下毒的没准就是他呢,然后来一个贼喊捉贼?”
商丘点点头,说:“所以我在他身上,放了一张定位符。”
“什么?”
谢一都懵了,定位符?
谢一惊讶的说:“什么时候放的?我怎么没看见?”
商丘笑了笑,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竟然显得异常的温柔,好像一个大暖男一样,谢一差点就陷入了这异常温柔的笑意之中,毕竟商丘长得太好看了,一笑起来,让谢一有一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的冲动……
结果谢一忘了商丘是个暖男婊……
就听商丘说:“如果让你看见了,岂不是不用混了?”
谢一:“……”暖男婊!暖男婊!
谢一气的直咬牙,说:“那现在呢?我用不用派人去保护寇准,没准契丹人会在狱中下手,对寇准不利。”
他说着,就看到商丘又温柔的笑了笑,说:“不必了,我也在寇准身上放了保护符,不可能有人对他不利。”
谢一:“……”做皇帝也好失败。
谢一有些不甘心,说:“那现在我能干点什么?”
商丘笑了笑,仍然温柔的注视着谢一,说:“睡觉。”
谢一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无语了,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准备睡觉。
商丘已经把一切都部署好了,如果王淮去联系契丹人,他们会立刻知道,另外如果契丹人想要在狱中截杀寇准,商丘的保护符也会发作,不会让他们得逞,这样看来,谢一的确没什么可做的。
已经要接近午夜了,谢一就大约洗漱了一下,准备睡觉了,刚刚还很紧张,结果被商丘这么一说,好像没什么紧张的了。
谢一躺在榻上,商丘也洗漱完毕,不过还没有上榻,而是站在榻边,因为谢一躺着,所以这么看着商丘就觉得他身材更是逆天,颜值也是,简直让人羡慕嫉妒恨。
商丘正在脱衣裳,一边解开衣裳一边说:“临睡前不去看看你宠爱的刘美人?”
谢一:“……”
谢一眼皮一跳,商丘已经脱掉外衣,只着中衣躺在了谢一身边,随即一挥手,灭掉了烛火。
谢一想了想,突然有点坏主意,就翻了个身,凑过去,戳了戳商丘的后背,商丘转过头来看他,两个人离得很近,谢一脸上有些狡黠的笑容,就好像是偷吃小鱼干的小猫咪一样。
谢一想着,总让商丘占上风奚落自己,自己也该反击一把,就说:“你是不是吃醋了,也想让朕宠幸宠幸你,哦……对了,雨露均沾嘛。”
谢一说完,就见商丘用一种“深沉”的目光盯着自己,盯得他头皮发麻,四肢发软,说不出来的呼吸紊乱。
商丘挑了挑眉,声音低沉的说:“雨露均沾?”
谢一顿时脸上一红,赶紧说:“我……我还是去睡觉吧。”
他说着,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感觉自己气场还是不够,调戏商丘就等于作死啊!
商丘也没有再和他说话,只是躺好,就闭眼睡觉了。
谢一脑子里都是刚才自己作死的画面,简直挥之不去,心里越来越佩服自己了,原来作死是这么一种冲动的快感……
谢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梦中还为自己作死的勇气点了个赞。
就在谢一睡得正香甜的时候,突听一阵噪乱的声音,还有人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谢一猛地就被惊醒了,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