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她抬起手,温柔的抹掉他唇边的血,对他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求你……救救将军!”士兵的眼底全是渴望,他的身体疼得抽搐,可依然靠意志支撑着生命,他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本已绝望之时,这个女人一把长刀,瞬间解决了十几个普通士兵,如此武力,比起最精锐的龙骑兵也不遑多让,如果她肯施以援手,将军逃生的希望就能加一成。
“救你们家将军……”她站起身,手指点着下巴,思考道,“听起来很麻烦的样子……”
士兵仰起脸,每一个呼吸都在撕扯内脏,疼得他浑身直颤,更重要的是,他的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了,浑身冰凉,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这位姑娘,北辽在我大燕上烧杀抢掠,是我大燕朝镇北将军驱除辽贼,收复失地,若将军有不测,辽贼将如入无人之地,辽人会淫我妻女,杀我百姓,身为大燕帝国的子民,怎可如此!”
啪!
一个耳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的食指放在嘴角一擦,一道殷红的血痕从唇角擦到脸颊上,她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教官,目光没有丝毫退让。
【当了两年的兵,你还是不知道,什么是国,什么是家!】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来着,她大声回答:【报告长官,属下有妈生没妈养,不知道什么是家,属下从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偷渡到首都星,近十八岁才知道联邦的范围有多大,也不知道什么是国!】
教官当场被她气得青筋暴跳,他又一耳光拍在她脸上,冲着她大吼:【那你为什么来当兵?!】
这次她脸都没歪一下,对着教官大声回答:【虫族战场上缺炮灰,老子没饭吃,没嫖资,没女人睡,听说这里管饱还有钱拿,所以就来了。】
教官是一个严肃的alpha,一下子就被她气得双眼发青,一脚把她踢到了前线去做炮灰。
厉君的脸色有点微妙,她伸手,握住士兵的手背,指尖落在士兵的指肚,将士兵握住她脚踝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可惜了,我可不是什么大燕帝国的子民,你的镇北将军是死是活可与我无关。”
厉君说完话便不再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士兵一眼,回头对着小山坡上只露出一个头的少女努努嘴:“水善若姑娘,走吧。”
水善若看得有点呆,这一次厉君杀人的利落让她对这位姐姐的身手和凶残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如果说昨日见面,这位姐姐慷慨的将自己仅剩的食物让与她让她感动,今日这位姐姐的强悍就更坚定了她跟着她的决心。
她一面跟着那位姐姐走,一面回头看那个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士兵。
那个士兵躺在十多具尸体中央,慢慢变成了一个黑点。
镇北将军的名声她是听过的。
半年前新皇登基,正值帝国风雨飘摇之季接了这个烂摊子,而镇北将军当年只是一个出身寒门的举子,后被新皇赏识,册封为镇北将军,统领三军抗击辽军,驱除外敌。
厉君一路走,也不管后面的少女跟得上还是跟不上,一直到,水善若伸出小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
“姐姐……”她怯怯的望着厉君,起皮的嘴唇翕动,讷讷道,“镇北将军是个好人,姐姐你这么厉害,可不可以救救他?”
厉君面无表情,看着略渗人,她低头盯着那只捉着自己衣袖的小手:“有好处吗?”
小姑娘想了想,笑着说:“如果姐姐你救了他,我们就不用和其他灾民一起去挤城了,而且保不准还能拿到路引,进大燕帝国的城池里过上好日子。”
厉君想起要将这个拖油瓶丢掉的计划,点点头:“好吧,听你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昨日那夜的被袭击的便是镇北将军的军队,而敌人在暗他在明,自然也就成了靶子,如今兵败如山倒,他便也成了败军之将,被敌人追得如丧家之犬。
如今估摸是快性命不保了吧。
水善若意外的瞪着她。
厉君转身,回头去找那个士兵了。
“喂!还有没有气?”厉君用脚尖踢踢士兵。
水善若伸手到他的鼻下一探,遗憾的摇头:“姐姐,他没气儿了。”
厉君伸手在男子的颈动脉搏动点按下几秒,这个士兵的确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她缩回手,略一思考,便开始搜士兵身上的东西,她先是从死去士兵的怀里摸出了一件大红色的鸳鸯戏水肚兜。
“……”厉君提着这件女儿味十足的古代内衣,感叹了一句,“这又是在哪个小寡妇家弄来的,军营的生活果然是空虚寂寞冷呐。”
水善若一看从男人怀里摸出这样一件玩意儿,面色尴尬,却见厉君神色从容淡漠,随手将肚兜丢在一边,又将手伸进士兵怀里摸索,这一次她摸出了一个玉石做的扳指。
而这枚扳指是用红绳穿过,戴在士兵的颈上,这东西在星际根本就不值钱,可是在华夏国的古代,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便是她一个不懂行情的人都知道玉值钱,她随手将扳指上的线割断,将扳指丢在水善若怀里,一面道:“这东西你留下,兴许到了其他的地方用得上。”
水善若手忙脚乱的接住扳指,对于发死人财这件事她心里虽有点抵触,可实际上为了能活下去,除了吃人,她什么事情都干过,从死人身上扒衣服对她而言也极为正常。
很快士兵上身的衣物就被厉君扒光了,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