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介宁点点头道:“好呀。”
南倾文道:“那就说好了,谁要是输了,在雪地上睡五日!不可以耍赖!师兄作证!”
钟止离被点名,只看了看洛介宁。却没想那洛介宁一直在注视着他,两人视线一相撞,洛介宁立马对他露出一个笑。
杨天明坐在洛介宁对面,颇有些酸味道:“行啦,你对着我笑一笑行不行。”
此话一出,南倾文和常风宿都往洛介宁那处看去,倒是没看出来什么,那洛介宁立马抱起一坛,道:“我先来。”
说罢,开了坛口,他便举起来灌了下去。要说喝酒,洛介宁确实能喝,不过没有到千杯不倒的地步。此次来,主要是真想喝,来找个借口罢了。那杨天明千杯不倒,喝了回去也不会被掌门骂。他只要沾一沾光,也是无大碍。
就算钟止离在此,他也坚信,钟止离是不会告发他的。
很快,那一坛便见了底。洛介宁喝得前襟都打湿了一点,只用袖子擦了擦,便朝杨天明挑了挑眉。
南倾文给钟止离和常风宿一人倒了一杯满满的递到两人面前,是要边看戏边品酒的意味。
杨天明见他挑眉,很爽快地举坛干了。这一坛下去,倒是撑了。
洛介宁接着开坛。钟止离在一边看着他豪爽地喝酒,心里料着这人怕是以前没少破门规。
南倾文在一边点评道:“师弟很会喝嘛,看,脸都不红的。”
常风宿道:“这只是开始。几坛下去,马上可以见分晓。”
两人你一坛我一坛喝了半柱香的时间。那杨天明仍旧面不改色淡定如常。只洛介宁撑着头,那双明眸升起一层雾气,看得在场的人都不觉发出惊叹,这个样子的师弟真的很迷人啊。
南倾文在一边笑道:“师弟要醉了。”
常风宿接话道:“怕是要人抬着回去了。”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钟止离,钟止离刚要说话,却听得洛介宁出声道:“再来!”
他又灌了两坛下去。南倾文在一边咂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师弟是失恋了呢。”
那小二暖酒都来不及,杨天明好心提醒道:“师弟啊,你再喝下去,我就要破产了咯。这可是好贵的嘞一坛。”
洛介宁一双眼半睁不睁,摇着头叹道:“我好像好久都没喝到这么香的酒了。”
那三人也已经喝了一坛,南倾文点点头道:“确实好喝。”
杨天明掉血:“因为贵啊!”
常风宿道:“你能喝,我们还不能喝呢!”
洛介宁有些摇晃地站起身,道:“我去睡雪地上好了。”
杨天明哈哈道:“师弟你输了吧。我就说了,还没有人能赢得过我。”
洛介宁撑着桌子笑道:“是输了,不过宰了你一大笔,已经很好了。”
一提到钱,杨天明立马就血气上涌,指着洛介宁骂道:“不厚道!”
洛介宁摊摊手笑道:“没办法呀,钟笑不给我钱。”
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钟止离站起身打破尴尬,道:“行了,回去吧。”
南倾文拉着常风宿躲在一边悄声道:“你让师兄把师弟扶回去,我们找个借口等会儿走。”
常风宿很明事理地把杨天明拉了回来,笑道:“师兄,你们先回去,我们还有点事。”
钟止离不疑有他,朝洛介宁走去,问道:“你喝醉了?”
洛介宁看着他朝他走来,一步没挪,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有些迷离。
钟止离抓住他的手臂,看了他一会儿,确定此人确实是醉了之后,道:“我带你回去。不要被掌门看到。”
洛介宁忽的笑了声,道:“师兄,你再包庇我。”
钟止离无话,把他扶出了酒楼,直直往山上带。期间洛介宁竟然乖得不像话,一句话都没说,乖乖地跟着钟止离回七台山,且脚步稳得不像是一个刚喝过了十几坛池阳春的人。就连看门的门生都根本看不出来此人已喝醉了。
只钟止离带着他回屋要换掉前襟被沾湿一大片的衣服时,洛介宁才终于回过神来,眨着眼睛问道:“回家了吗?”
钟止离边给他脱衣服边道:“回家了。”
洛介宁伸出手,抓住钟止离给他解衣的双手,问道:“可是我没有家。我爹娘早就不在了。你是谁?”
连人都不认得了?
钟止离顿了顿,抽回手道:“我是你师兄。”
“师兄?”洛介宁眼睛睁得很大,眼中清明一片,根本看不出来是醉了。若不是钟止离发觉此人言语紊乱,根本不会把人带过来换衣服。
洛介宁又重新覆上他的手,这回是轻轻地摩挲着,声音带着些沙哑,道:“师兄啊,是我的那个师兄吗?”
钟止离知喝醉的人心智就跟一个孩子一般,便哄着问道:“你的师兄是哪个师兄?”
“我的师兄呀。”洛介宁这次没在意他又抽回的手,笑道,“我哪里有师兄?我没有师兄。”
钟止离把他的外袍扒了下来,给他换上干净的。洛介宁被他伺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呆呆地看着他傻笑了起来,道:“你是那个傻钟笑。”
钟止离一听,觉得他是要开始回忆以前的事了,本是不想回他,但他好奇心驱使,一时没忍住,鬼使神差问道:“那个傻钟笑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什么……昨天有事忘请假了……快要开学了是不是……就不要惦记七夕的事了。恢复日更。
☆、戾风(九)
洛介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