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默这个问题太狡猾了,只要乌宸脑子没坏,他会不选择弟子吗?
我愿意!我愿意!乌宸激动得第一个字堵在喉咙里半天,越急就越说不出来。
“别急,我知道你的心情,不过你要想好,做我的弟子,规矩也很严。你且听听这些规矩,觉得能遵守,再答应也不迟。”
“是。”乌宸总算憋出一个字,又怕严默误会,不住点头,表示他心里有多么想要成为他的真正弟子。
在严默跟他的第一个弟子述说入门规矩时,猛沉着脸来到囚禁那女人的帐篷外,里面果然传来那女人嘤嘤的哭泣声。
看守的勇士向他行礼,猛回礼。
猛掀开门帘进去,带着点不耐烦道:“你为什么老是哭啊哭?”
里面的女人擦擦眼泪,抬起头。
猛看到女人的脸,怒火莫名就消失了很多。
原本原战把人带到了树林里找了个土坡,弄了个洞把这女人关在里面,不给她食物,就扔给她一件破烂的兽皮衣,让她用神教给她族的本领来交换食物。
他看她在洞里冻得可怜,给她送了火种,还帮她升起火堆。
这女人也不是时刻都不能让人碰到,就好像战的能力也不是一直都能用一样,在女人无法撑起那层防守时,他给她充足的食物,自然就把她给睡了。
这女人似乎有点不情愿,不过哪个奴隶又是心甘情愿地跟随自己的主人?
猛本来觉得女人是战捡回来的,又长得不错,肯定会被战收为第二个奴隶,哪想到战却不打算要这女人,还说等她把神教给她族的本领全部说出来后就杀了她。
他有点舍不得,他觉得这个女人不但长得好看,性格也很温柔,很像草町。
他早就憋坏了,战还有祭司大人睡呢,他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瞪眼……现在连看都看不到。
所以他跟原战明说想要这个女人,战想了想,同意,但让他要看好这个女人,并小心她。
话说开后,他看这个女人也就当自己奴隶看了,后来也没饿着她或冻着她。而女人后来也愿意了,甚至会主动服侍他。
于是战和默离开,走之前让他把阿乌族人全部撤离九风巢穴附近时,他就做主把那女人从洞里放出来,一起带到了阿乌族住地。
不过因为战要他小心这个女人,所以他并没有给她自由,而是依然让人看着她。
“你来了。”朵菲尔德眼巴巴地望着猛。
这眼神让猛很舒服。
朵菲脸上带着泪痕,面色柔和地道:“因为我在感伤生命的流逝。每当有生灵死去时,我都会感到它们灵魂的悲伤和不舍。你明白吗?”
猛呆了一下,摇头,问她:“肚子饿吗?我给你带了肉,不过不是刚烤好的。”
朵菲噎住,接过烤肉立刻感激道:“谢谢,你是个好人。”
“你能不能别再动不动就哭?”猛皱眉,他并不习惯这种喜欢流眼泪的柔弱女人。对,柔弱,明明这个女人觉醒了血脉能力,却给他以柔弱之感。不像原际部落里的女人,哪怕最没用最胆小的也和柔弱沾不上边,包括阿乌族女人也一样。
如果我叫你,你就过来,我还需要用哭来引人注意吗?朵菲也很无奈。
“听说你治好了黑皮的坏腿?”猛把尖利的棍头往地上一插,问。冻土坚硬,但也给他硬戳了一个小坑。
朵菲点点头,看看那根木棍有点不安地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只是觉得他看起来很痛苦、似很难过自己的左腿不能再走路,所以我帮助了他。”
“你的能力是治疗?”治疗这个词还是他从小默默那里学会的。
“你知道能力?”朵菲看起来很惊讶,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道:“对了,救我回来的那人也觉醒了血脉能力。”
“哦?你怎么知道?”猛感到奇怪,战和女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也没在她面前使用过能力,那……女人怎么会知道?
朵菲握紧右手,反过来奇怪,“你们不知道么?战士脸上自然生出的刺青可以告诉我们很多。”
“我知道多一个刺青就表示战士等级会往上提一级,难道它还能表示血脉能力有没有觉醒?”
“当然。”朵菲为了争取猛的好感,加上这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秘密,便如实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过刺青也有颜色上的变化?”
猛摸了摸脸,他还真的没注意到这点,就算注意到,也只以为这是正常情况。
朵菲给他解释:“通常我们把战士分为三类,一类是纯武力战士,比如你;一类是能力战士;还有一类则是两者结合,比如救我回来的那位。”
“怎么分辨?”
“纯武力战士的刺青颜色为黑色,能力战士的刺青为青蓝色,两者结合的战士则是蓝黑色。比如救我回来的那位战士,他……”
“他叫战,你可以称呼他为首领大人。”成立部落的祭神仪式还没有举行,原战也没有表明自己就是未来的部落酋长,但猛和阿乌族人都已把他视为首领。
朵菲温婉地顺应,“是,比如首领大人他的左边脸颊颧骨上有三个小三角形刺青标记,其中从左往右数的前面两个标记都是蓝黑色,这表明他的血脉能力和身体素质都已经达到二级,而他第三枚标记仍旧是黑色,表示他的身体素质已经跳过二级达到sān_jí,但血脉能力还还没有。如果他的第三枚标记是青蓝色